去做一些不可描述事情的同性恋人投去好奇或惊奇的目光。
在小型舞池前的晃动光束中穿过,董征跟在侍者身后,走过侧旁的小门,穿过长长的华丽走廊,进入住宿区。
两个区域之间的隔音做的很好,能确保无论酒水区怎么闹都不会吵到休息的客人,侍者打开了一扇空房间的门,将房卡交给董征,礼貌道,“先生明天中午十二点记得去前台登记一下就好。”
董征点头当做对侍者的道谢,随即便关上了门,对这种急切侍者早已见怪不怪,重新回去自己所负责的区域,继续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崔左荆抱着董征的腰,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他抬头自下而上地注视董征,双颊绯红,眼神迷乱地撒娇道:“哥哥你好帅,我要在哥哥的鼻梁上滑滑梯,还要在哥哥的睫毛上荡秋千~”
董征嘴角抽动了下,随即不加掩饰地笑起来。他捏住崔左荆后颈皮,望着他双眼,道:“哥哥你才是真的帅,哥哥的笑是莱茵河畔的阳光,能叫人融化成春水;哥哥的唇是微风中绽放的春樱,散发着甜美的芳芬;哥哥的眼是夜空中最明亮的星,映照着人世间一切的美;哥哥的皮肤是威尼斯的玫瑰,叫人只想亲吻;哥哥的嗓音是圣子施洗时天国奏响的歌,就连最娇俏的百灵都沉醉不敢张嘴。”
崔左荆:……………………………………
崔左荆前一秒还迷乱的眼神此时此刻变得无比清醒,他作势干呕一声,锤了董征胸口一拳,笑道:“这都什么东西啊!你到底从哪里学的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人设都崩塌了好吗!”
最可怕的是,这人说的竟然还有点押韵!这也太恶心了吧!
“我从来都没有什么人设啊。”董征笑的都快喘不上气来了,他在崔左荆鼻尖上蜻蜓点水地亲吻一下,道,“我可以是你想要的任何样子。”
崔左荆切了一声,脸上的红说不清到底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些别的。其实他酒量好着呢,刚才醉酒的样子都是故意和董征表演给侍者看的,为的就是进入酒水区的这片休息区域,正常在前台登记住宿的客人是没法要到这一片的房间的。
崔左荆从口袋里掏出傅哲的钥匙,古铜色的钥匙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反应,但身负时间力量的崔左荆能够感受到上面微弱的能量波动——傅哲的碎片就在这栋建筑里。
他正色起来,问:“怎么样?”
董征在酒吧和崔左荆喝酒的时候也没有浪费时间,一直在入侵赌场的监控系统:“差不多了,他们安保挺严密的,几乎没有漏洞,废了点时间,如果再久一点,不光是摄像头,就连赌博机的程序我应该都可以控制。”
赌场每个角落里都安装着无数摄像头,特别是赌桌上方的天花板上,一是方便调监控查看有没有出千,二是能对赌客们造成一定的压迫感,叫他们在闹事或者出千之前有所顾及。
“确定不会被人发现吗?”
“我伪造了一个假的访问身份,借用了他们一个主管的号码,只要不会往总控室走,再及时清除痕迹应该就不会有风险。”
崔左荆明白董征口中的“应该不会”就相当于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可能性不会,除非他们能倒霉得像用老虎机赌了一整晚后回到房间里的蔺航之一样。
那真是令人潸然泪下。
“那就走吧。”
两人走出房门,走廊上人并不多,彼此相互不认识,也没人注意到董征和崔左荆。
越靠近碎片,钥匙上的空间波动就会越强烈,这源自于同种力量之间的相互感应,其实崔左荆和维克多也都能亲身感知到碎片的位置,但不如使用钥匙那么灵敏。
一路上摄像头中的所有画面全都呈现在董征脑中,内核迅速计算出随后可能会有工作人员出现的概率和时间,有这么大一个作弊利器在,两人绕过所有人,顺利地推开一扇写着“闲人止步”的蓝色窄门,进入工作人员专用的通道。
“前面应该是另一个区域了。”董征的声音低低响在脑中,“像是后台。”
崔左荆小声问:“人多吗?”
“不多。”
没有了血契,两人不再能随时通过连接直接交换思维了,但还好董征有密匙通讯的能力,可以不用出声的进行交流,效率虽然不比血契,也十足的好用。
前方是个转角,董征抬手做了个等等的手势,崔左荆停住脚步。摄像头清晰地照出两人的背影,一个身材高大深色皮肤年轻男人,还有个西装革履有些秃顶的白人男子,看起来像个经理。
与此同时,董征和崔左荆口袋中的钥匙同时开始隐隐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