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征老实回答,“我甚至都不知道灵魂碎片和主体之间是怎样的一种关系,两者之间相似的地方到底有多少。傅哲也从来没有提起过。”
崔左荆啧了一声,他想到傅哲曾对他说过的那些疑惑和思考,不禁深吸口气:
“如果是我想的那样,可就有意思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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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尔柏洛斯推开门时,被叫做莫先生的赌场老板正窝在椅子中,懒洋洋地翻着手里的书。他穿着布料柔软舒适的私服,马甲的扣子只扣了一颗,裤子下那双脚仍然是赤着的。
精致的水晶吊灯并没有开,只有墙壁上小小的阅读灯散发出恰好到处的光线,照亮莫先生手中的书本和神色很淡的面庞,影子长长地投在身后,最终和黑暗融为一体。
落地窗微微开着一条缝,晚风吹进来,带着外面喧嚣的气息。柯尔柏洛斯过去将窗户关好,俯视着下方街道上星河般的万千灯火,将厚重华美的窗帘拉上。
男人敏锐捕捉到了空气中的一缕不同寻常的味道,转头问道:“主人您又抽水烟了?”
“没有。”青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柯尔柏洛斯摸了摸桌上的水烟瓶,燃烧残余的温度还没有彻底散去,看颜色这次大概是用红酒煮的烟丝,不难想象水烟点燃时,一整个房间都会充斥着清甜的酒香。
水烟瓶旁边放着几张纸,上面画了看不懂的图案,像是阵法。
柯尔柏洛斯没有揭穿主人明目张胆的谎言,他走到那张摇椅旁,蹲下身半跪在地,一手轻轻放在莫先生的膝头,仰视着他,轻声道:“主人一整天都没出门吗?”
莫先生懒洋洋地嗯了一声,他终于看了柯尔柏洛斯第一眼,问:“忙的怎么样?”
“事情都办好了。”柯尔柏洛斯仍坚持于刚才的话题,“整天不出门待在房间里会憋坏的,等明天主人跟我出去走走吧?”
“好啊。”莫先生没有拒绝,他稍微动了下身子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微微眯起眼睛,没有出声,但柯尔柏洛斯听到了他用鼻子深深吸气的细微声音,知道他有些困了——刚才他悄无声息地打了个哈欠。
从两个星期前主人就变得特别容易疲惫,柯尔柏洛斯注意到这细微的变化,才在早上专门叮嘱安吉拉一定要让主人吃早饭,及时关窗户,也不知道对方照做了没有。
他握住青年点在地毯上的脚,毫不意外地感受到了冰一般的寒冷,那寒气像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一样,简直都要穿透皮肤将他也一起冻住。
柯尔柏洛斯将莫先生的一双脚放在怀中,青年趁势无比自然地踩在他胸膛上,汲取着对方身体的热度。柯尔伯洛斯顺着小腿一路向上,宽松的裤脚被逐渐撩起,随着手一步步的挪动,掌心下皮肤的温度从最开始的冰冷渐渐一点点的温暖起来,逐渐像个活生生的人了。
最终那双手的手指探进了裤腿中,摸到了膝盖之上细腻的皮肤,那边的体温终于趋近于正常,是柯尔柏洛斯最喜欢的温暖。
主人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特别容易手脚冰凉,很多时候就像现在这个样子,膝盖和以下腿脚凉得都不像人应该有的温度。身体虚弱,血液流通不畅,没有活力,柯尔柏洛斯十分清楚他之所以这样的缘由,但无论他怎样劝说,主人都不愿意去运动,在屋里闲来无事时也从来都不穿鞋袜,有时候甚至连衣服都不愿意穿只披着睡袍,就好像衣物的布料会将他禁锢一样。
柯尔柏洛斯跪在青年面前,将他双脚捂在怀里,一点点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对方,他们两人可以算得上两种极端,不管一年四季穿多穿少,柯尔柏洛斯永远是充满活力的,甚至都有些烫。
莫先生习以为常地继续垂眸看书,而柯尔柏洛斯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深蜜色的眼中清楚映着昏黄灯光下早已印刻在心底的身影。
他累了一天,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感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安逸。
两人谁都没有打扰谁,好似这样的事情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再寻常不过,且天经地义。
直到青年又一次发出困倦的细小声音,他终于合上手中的书,将一只脚从柯尔柏洛斯怀中抽离,顺着他的身体向下,重重地踩在某个地方。
柯尔柏洛斯抓住他脚踝,低头在他手背上虔诚地落下一吻,而后起身,在青年伸手环住他脖颈的同时,将对方从躺椅中打横抱起。
“明天你要带我去哪里?”莫先生被放在那张巨大柔软的床上,却没有松手,柯尔柏洛斯只能保持着俯身的姿势。
“只要主人想,去哪里都可以。”
青年不说话了,待到柯尔柏洛斯吻下来,他才在呼吸的间隙中道,“明天跟我去一个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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