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年初晨倍感全身上下像是散了架那般,仿佛每一处像是被拆了又被缝合上的难受,脑袋也昏昏沉沉的让人无法思考。
她这是怎么了?
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是宿醉的感觉吧,可全身的疼痛却是让人那么的匪夷所思。
当年初晨睁开眼睛,又阖上时,她慢半拍的才反应过来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陌生……
“天哪,这是哪里?”
不是她的公寓。
不是她的医院宿舍。
也不是在笑笑家……
可昨天晚上,她明明是和笑笑在一起的。
奢华上档次的总统套房规格,她……和人开房了?
天呐!
要死了!
年初晨!
年初晨心下惊起狂乱的害怕与恐慌,她昨晚是干什么了,可从她身上传来的尖锐疼痛是在生生的提醒着她昨晚的放纵,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谁来告诉她?
耳畔,年初晨才发现有“哗哗”的水声传来,这水声是要多烦躁就有多令人烦躁,甚至惊恐掀起,只有浓浓的恐惧占据在她全身每个角落,连身上的疼痛似乎也在这个时候被驱走,全然被恐慌代替。
她该怎么办?
年初晨这时才意识到薄被下一丝不挂的身子,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很残忍的,很无情的提醒着她:昨晚她居然和陌生人发生了关系……
完蛋了!
彻底的完蛋了!
年初晨浑身毛骨悚然加剧,速速穿戴整齐准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删掉这一段,她不要记起,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就好,否则,她还真不能好好的生活了。
可是腰间,腿间,唇间上火辣辣的刺痛,这些无比提醒着昨晚的一切究竟有多炽烈!
年初晨强势的甩了甩头,难受与羞赧,还有深深的悔恨疯狂铺天盖地而来……
只是,还不待她离开,浴室的门声响起了,一定是那个男人出来了,年初晨反射性的转身,不愿意去面对四目相视时的难堪与尴尬……
聂凌卓从浴室里简简单单腰间系了一条浴巾出来,在触及到年初晨穿戴整齐的背脊时,皱了皱眉,步伐一步步的趋近,年初晨耳畔伴随着这靠近的脚步声,心跳如擂鼓一般震响。
在脑子里还没想好该说什么时,骤然间开口了,吞吞吐吐,慌慌乱乱的声音,尽显出她的害怕,“你……你别过来……我……昨晚……昨晚可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你别想趁机敲诈,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还有……你没拍照吧……你什么都没做吧。”
年初晨似乎想到了什么,补充的说着,一想到那些所谓的艳照事件,她心下更加骇然恐惧了。
“怎么!把人给上了,就不负责任了!”
冷冽又肃杀的声音自年初晨身后熟悉的响彻,这声音冷彻无比,直接能把人给冻伤,可年初晨却听出来了,急促转身的刹那,与聂凌卓四目相视,他的眼神是万分逼迫性的,眸光里是犹如猎豹般凶残的撕裂感。
年初晨被吓得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蹦跳出来了,昨晚……
昨晚的人,是聂凌卓。
这个消息,让人难以置信的同时,也让年初晨莫名地心上石头放下了,恍如随即而来的是放松。
原来是他!
幸好!幸好!
只是,年初晨即刻被自己这样没出息的想法给唾弃了,大骂自己的没用。
就算和别的男人发生了一点什么,那又怎样,她和聂凌卓已经结束了。
“你没有老公?”
“你说你老公死了!”
“你说你是离异女!”
聂凌卓逼近,越是那么近,年初晨的心脏快要从嘴里蹦跳出来了,她……她说了这些吗?
“我……”她吞吐难言,苍白的面色尽显惊慌。
她的惊慌也全然落入聂凌卓眼底,一向深谙心思的聂凌卓,尤其在面对年初晨简单明了的心思,他更加能一眼猜中,“怎么?不记得了?把人吃干抹净了之后,穿戴整齐打算拍拍屁股走人呢!”
“……聂凌卓,你!你在胡说八些什么啊!”
装蒜啊装蒜。
做了这等事情,年初晨只能装忘记,绝不承担责任,况且,她昨天做了什么,真的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情况下与聂凌卓相遇的,还到了酒店开个房间……
“我胡说八道?是谁发酒疯说***没关系的?你谁在不确定对方男人是谁的情况下,就那样不顾一切的献身!”
聂凌卓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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