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脱了衣裳塞进被窝。
这一夜,傲河山庄的主子们喝的尽兴,睡得酣然。
第二天,何言笑是被渴醒的。
虽然晚宴上她只喝了一小杯女儿红,可是整个晚宴她却一口水都没喝。
何言笑嗓子冒火的醒过来,天还黑着。
她知道外间有值夜的丫鬟,不过她不想扰人清梦。
床脚放着炭炉,炭炉上温着一壶茶,这是漱口茶,并不是让喝的。
何言笑不管那么多,摸着黑过去拿起茶壶,对着壶嘴咕咚咚一通灌。
这壶就是个小小的紫砂壶,装不了多少水。
何言笑灌完了一壶水,仍觉不够,可是屋里已经没有水喝了。
就这么一小杯黄酒,就让我醉了?
何言笑气闷的放下茶壶,抹了下嘴。
摸着黑去净房如厕,回来之后上了床盘膝打坐。
不知觉间,天亮了。
絮儿早早的起来,替换下值夜的丫鬟。
她知道何言笑要早起练拳,便轻声进了卧房。
没想到一眼看见何言笑在床上打坐,絮儿不敢叫了,只好出去守在门外。
当何言笑收功醒来,已经朝阳东升。
她唤了絮儿进来,急吼吼的让絮儿给她拿水喝,她可是渴死了。
喝饱了水,洗漱一番,照例在院子里打一套拳。
絮儿刘氏和严妈妈照例跟着学。
打完了拳,母女俩用膳罢,照例去前院暖阁探望何言信。
进了屋坐于暖炕,何言信便问妹妹,昨日她与宋源到底是如何商议的。
何言笑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巳时许,丫鬟禀报说宋将军正厅有请。
一家三口整理一番,来到正厅。
正厅里已经坐满了人,不过没有昨晚赴宴的人多。
能坐在这里的,都是傲河山庄的各处主事。
互相见礼毕,分两旁落座。
宋源仍是一身玄色衣袍,不过这次却是带了暗纹的,自然不是昨晚那件。
他满面红光的端坐于主位,精神焕发的说道:“今日笑儿行了敬茶礼,拜老夫为义父,便可入我宋家族谱。让你们来,是做个见证。”
在座的众主事纷纷道贺,一派喜气洋洋。
丫鬟上前来,将一个蒲团放在宋源身前。
厅内静了下来。
何言笑起身,走至蒲团前跪下。
丫鬟呈上热茶。
何言笑接过茶碗,恭敬的举过头顶,清脆稚嫩的声音道:“义女何言笑,向义父敬茶,请义父喝茶。”
“嗯,好。”宋源一脸笑意的点头,伸手接过何言笑高举的茶碗,小酌一口,说道,“好茶,我女乖巧。”
何言笑仰着小脸,给了宋源一个甜甜的笑容。
宋源笑着放下茶碗,从茶几上拿起一块掌宽的铜牌,递到何言笑面前道:“这是义父送你的见面礼,拿着吧。”
“这是……”何言笑惊讶的睁大眼睛,慢慢接过铜牌。
只见上面刻着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镇东将军。
厅内一片抽气声。
这可是镇东将军令啊!
就这么着给了这个新鲜义女了?
何言笑自然听到周围的动静,心情一下子飘忽起来。
她慢慢翻过铜牌,后面是三个大字:巡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