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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能任由黄兰登带回警局,因为警察只要随便一查,就能查到他们有问题。
可就算他今天能逃出去,他在闫先生和警察跟前都露了相,他又能逃哪儿去呢?
原本他们做这次案子,就抱着闫先生不会计较这点小钱的侥幸,如今侥幸破灭,北哥不认为闫先生会轻易放过自己。
所以,不逃是死,逃了,也只不过是慢点死。
那在这个生路断绝的时候,何邪提出给他一条生路,北哥自然会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搏一搏。
不同于托尼和其他那些人,他是亲眼看着何邪不到两秒时间把一把枪拆成零件,然后像是掰巧克力棒一样,把钢制的枪管轻轻松松掰弯。
所以刚才何邪只是说了句“你还用枪指我”,他就立刻妥协,不敢再用枪对着何邪。
在他看来,何邪远远要比闫先生可怕得多。
而眼下何邪和闫先生明显是平起平坐的样子,何邪一句话,完全值得他赌一把。
赌赢了,小命保住;赌输了,也不过是回归到他原本的命运轨迹。
既然这样,干嘛不赌?
何邪对北哥的反应也完全在意料之中,他之前就看出来了,这个北哥是个很识时务的人,但又不算油滑,所以勉强有资格让他收为手下,替他做些跑腿的事情。
至于那个爆炸头和大傻哥就算了,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让何邪关照的。
“你疯了!”托尼整个人都不好了,浑身抖得厉害,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何邪回头笑吟吟看他一眼:“现在,你的枪里还有子弹吗?”
“我跟你拼……”托尼狰狞大吼。
但只吼了半句,他整个人就垮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嗷一嗓子就哭出来了,连连磕头哀求:“我错了!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你这样,我都懒得看你。”何邪摇头,转过头对闫先生道:“初次见面,这几个人,就交给闫先生处置了。”
顿了顿,何邪指了指一边的北哥:“这个除外。”
然后又指了指唐仁和秦风:“闹成这样子,都是因为这两个家伙,他们两个要先负责把我的房间打扫干净,然后也随闫先生处置。”
最后,何邪笑眯眯看着闫先生:“初次见面,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闫先生眼睛盯着何邪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笑着拍手:“好!何先生这份礼,我收了。”他转过头,向察猜招招手,“把这几个人,都丢到湄南河里去喂鳄鱼。”
他也顿了顿,指了指北哥:“除了他。”
此话一出,北哥立刻松了口气,整个人跟虚脱似的晃了晃,满眼劫后余生的狂喜。
阿香从后面拉了拉何邪的袖子:“阿邪,唐仁……”
何邪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着急。
果然,随着闫先生的手下鱼贯而入来抓人,唐仁立刻就惊恐叫了起来:“闫先森!金吉不系我偷的!我系冤枉的啦!”
闫先生指了指另一边相互搀扶着起来的坤泰和黄兰登,对唐仁笑道:“他们说是你偷的。”
“真的不系我啦!”此时两个大汉已经一左一右架住唐仁,唐仁焦急大喊,“他们搞错啦!闫先森,我真的系冤枉的啦!”
“那就算你倒霉!”闫先生笑呵呵道。
“闫先森!闫先森!”唐仁焦急大叫,“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有银人调查你啦!”
闫先生伸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
“说说。”他笑眯眯看着唐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