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冠清脸皮直抽搐,脸色铁青,徐冲霄脸上写满震惊,除了何邪,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看向白世镜,就连马夫人都不例外。
她不敢相信,这种要命的事情,这个男人为什么就亲口承认了?
她一向以为自己看透了天下男人,可今天发生的一切,无不再告诉她,她错了!
“不可能!”乔峰第一个不相信,他大喝一声,上前瞪着白世镜激动道,“白长老,你一向公正严明,嫉恶如仇,你怎么会杀马大哥呢?”
“我也不信!”陈孤雁也跳了起来,瞪眼嘶吼,“白世镜,是不是有人要挟你承认?是不是?”
说着,他还用眼神瞥了眼何邪,显然这“有人”,指的就是何邪了。
整个杏子林,乱作一团。
“众兄弟!”白世镜突然一声大喝,渐渐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他满脸痛苦和愧疚,低着头缓缓沙哑道:“马副帮主的确是我杀的!我用禅寺擒拿手杀了他,然后伪装成锁喉擒拿功的样子,想要嫁祸给姑苏慕容氏。”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齐齐动容,那边的王语嫣等三女,更是脸上显出怒容。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乔峰痛心叫道。
“只因自拙荆去世后,白世镜四十年不曾尝过女人滋味。”白世镜满是愧疚痛苦地沉声道,“我身为执法长老,自当以身作则,平日既不敢去欢场寻乐,又怕人言可畏,不敢续弦再娶,四十年来,我活得就像是一个太监一样!”
听到此处,所有人都已猜出了事情真相,许多人惊呼出声,下意识望向一边一身素缟的马夫人。
马夫人此刻早已面色惨白,被这么多人盯着,顿时腿脚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白长老你……”乔峰又是惊讶,又是痛心,委实不敢相信这一切。
“不过我白世镜从来没想过要诬陷乔帮主!”白世镜咬牙,抬头看向乔峰,他一指马夫人,“那日这贱人用十香迷魂散迷晕马副帮主,逼我杀了马副帮主,我大错铸成,被这贱人又要挟将此罪栽赃于帮主,我以死相逼,这贱人才作罢,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她竟又说服了徐长老和全冠清,仍促成这个阴谋!”
“你……”乔峰纵有千言万语,此刻却心绪复杂,一个字也说不出,最后只化作一声长叹,扬起了头。
白世镜看向四大长老,嘶声道:“白世镜一时受不了诱惑,以至深陷泥潭,如今我已决心认罪伏法,今日就算将我千刀万剐,我也绝无怨言!”
整个杏子林,此刻竟鸦雀无声。
“敢作敢当,也不愧是一条汉子!”何邪叹了口气,打破沉静。“白长老,你若只是和马夫人通奸,就凭你宁可身败名裂,也不肯构陷我二弟,何某尚且有心救你一命,可你淫其妻而杀其夫,如此恶行,天理难容,你明白吗?”
这个白世镜,可悲可恨,他今日虽然承认了一切,但其实是何邪攻陷了他的心理防线,让他觉得丑事迟早败露,所以才如此敢作敢当。
就像全冠清和徐冲霄主动抛弃马夫人一样,他们心里清楚,不得不这样了。
其实何邪还真动过保下白世镜的念头,毕竟人才可贵,但这个人做过的事情太恶劣了,何邪用这样一个有污点的人,只怕会惹到一身骚。
“明白!”白世镜惨然一笑,“一失足,成千古恨!白世镜已决心一死,洗去一身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