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小复杂,生怕沈衣衣说出来的,就是他所担心的。
沈衣衣吱唔了一会,伸手指着后座的四个式神,低声地说:“自从灵魂回到身体之后,就一直能够看见她们,还有……古藤居里面的大家。”
单手扶额,玄瑟重重叹气,他最担心的事,还是无法避免吗?
“麟瑜,你听我说,我呢,终于能够跟你看到一样的世界,能够体会到跟你一样的心情,其他的都无所谓了。毕竟我跟着你一辈子,至少这样,我们不会缺共同话题。”沈衣衣拉过他的手,平静地笑着,毕竟这是她一直期望的,如今愿望实现了,说起来还要感谢顾连瑾呢。
“你先进去。”玄瑟没有抬头,只是稍稍收回了手,听着沈衣衣下车的声音,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这不是生气,他被感动了,很少能让他承认自己被感动,但的确是如此。
感动得,恨不得把她狠狠地爱一遍。
但之前答应了沈衣衣绝不擅自对她做什么,才是迫不得已让她离开,好让自己冷静一下,她若再说下去,是真的会让他按耐不住。
说再多也是矫情,玄瑟深深吸了口气,能回报她的,就只有此生永恒的爱。
沈衣衣担忧地回到屋内,有点不知所措,果然是让他生气了吗?懊恼自己没能说好,她是叹气又叹气,心里难过地窝在大厅沙发里,纠结着该怎么办才好。
屋里屋外,两人各自沉思。但男人跟女人的思想不同,玄瑟随着时间的过去,是冷静下来了;可沈衣衣安静下来却越想越多越想越复杂,委屈地自己低声抽咽着。
所以当玄瑟开门进屋的时候,黑灯瞎火中隐隐听见那低声抽咽,他一愣,赶紧大步入内,便是看见沈衣衣抱着自己躲在沙发里。
“衣衣,怎么了?!”玄瑟赶紧把她抱了起来,这怎么就哭成泪人了?
“我……什么都做不好,好惹你生气,我……”沈衣衣抽咽着,不敢再哭,但不管她怎么用力擦着眼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最近烦心的事特别多,小雅的事,凯东的事,再加上现在还惹了玄瑟生气,她却什么都处理不好。
“傻瓜,我没有生气,刚才是我不好,我没说清楚,让你先进屋,是因为我被你这小笨蛋感动了。你什么都不用愁,什么都交给我就行,好吗?”玄瑟宠溺地柔声细语,果然沈衣衣还是笨笨的好,太聪明也只会想些没必要的东西。
“呜呜呜……这样我不是更加没用了吗?!”沈衣衣却是搂着他,干脆嗷嗷大哭,心里的郁闷和纠结,是一吐而快。
只管轻轻给她拍着背,玄瑟苦笑,看来感情这种事,他还需要好好研究一下如何处理才能妥当。
“好了,不哭了,再哭眼睛都要肿起来啦。衣衣,把那只白痴狐狸叫回来,现在的你,身边需要个能提醒你的导盲犬。”
“我不知道,你跟店长说的,狐狸是什么。”沈衣衣拉纸巾擦着眼泪,继续委屈地看着他,所以,他们为什么觉得自己会知道那什么狐狸?
玄瑟一愣,心情又有点小复杂了,沈衣衣不记得冉玖?那还要不要把它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