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中年妇女,中等身材,大概四十多岁,脸黑黑的,眼睛小小的,衣着朴素,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俗话说出门看天意,进门看脸色。王伯母好像有些不高兴,任新林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张阿姨发话了。
“姐姐,我们来了怎么不欢迎?”张阿姨对王伯母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任医生,刚从县卫校毕业回家,开业做了乡村医生。我给佩云找的对象就是他!”
王伯母看看任新林,似乎还是有点不高兴,脸上没有笑容,这搞的任新林有点异样,心想这人怎么了,好像十分讨厌我,我又没得罪她。于是他把东西放在一边不敢说话。
“请坐。”王伯母细言细语地说,“请坐。佩云还不快点去倒茶招待客人。”
王佩云见母亲没有笑意心中不禁一怔,便对任新林说:“坐,坐。你别见怪,我妈就这个脸色的,这也许是苦日子过得太久的缘故。”
这时候一个小孩从外面进了,大约有七、八岁的样子,皮肤黑黑瘦瘦,个子比较矮小,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但心情好像很好。
“姐姐,你这次去阿姨家带了好吃的吗?我饿了,要吃东西。”这调皮蛋说着便到那堆礼物去找东西。这时王伯母大声喝道:“去去去,外边玩去,小孩子不要动别人的东西。”
这小孩件王伯母这般生气,也没有敢做声,便哼的一声出去了。
任新林有点心慌,不敢说话,毕竟还是头一回进别人的屋子,而且是王佩云家里。
“别见怪,我姐姐就是个样子的”张阿姨连忙解释道,“她这个人就是这个脸色,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任新林没有说一句话,怕说错话,但是既然来了,也不怕,读书之人,以礼相待就可以了。
“王伯母,你好!”任新林鼓起勇气这样说话了“我叫任新林,家住任家村,刚从县卫生学校毕业,今年九月份在本村开了个乡村医生诊所。”
王伯母的语气似乎还是有点不高兴:“有职业就好,免得再外面飘泊不定的。”
这时,又有一个小孩进来了,大概十岁的样子,留一个大西装头,比较胖,穿着灰色的确卡上衣,衣着也非常朴素,但两只眼睛炯炯有神。
“妈妈,我回来了。”这小孩高兴地说,“来这么多客人吗,好热闹,好热闹,有吃的东西吗?”
“走开出去玩,出去玩。”王伯母又大声地喝道,那小孩便哼的跑开了。
这举动搞的任新林像丈二和尚一样摸不着头脑,为什么小孩不能吃这一些水果。任新林的脸色有点发青,似乎有点下不来台,僵局马上出现了。
“来来,喝茶喝茶。”张阿姨热情的说道,王佩云见状把王伯母拉到里屋去了不久又出来了,脸上带着一点微笑,好像很喜气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张阿姨有进里屋去了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也脸带笑容地出来了。
这些举动搞得任新林模模糊糊,不知道唱的哪出戏。只好呆呆地坐着,数着墙上孩子发的奖状。数着楼瓦木。
“任新林,没事的,妈妈的脸色就这样的,有情况也不了解,所以要东问西问,加上这事情来得太突然,没有跟我爸妈商量,难免会有些误会。”王佩云连忙跟任新林解释,“没有关系所有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好的。”
任新林吃完午饭,要回家张阿姨便问道:“任医生你带了几个红包?”
“一个红包。”任新林奇怪地答道,”我带了一个红包。”
“那四个小孩没有吗?”张阿姨怪怪的问道:“这四个小孩要,她父母亲也要。”
任新林被这样的风俗搞糊涂了,怎么大家都要红包,一开始的时候不是不要钱吗?唉,恋爱就是这么回事,一开始就要钱,没钱就扯淡。
张阿姨的脸色沉下来了冷冷的说道:“那就把王佩云的红包给我吧,其他的我去摆平了。”任新林疑惑不解看了看张阿姨,把红包给她,又买了几拾元礼物,一百多元就花完了,明天调药又没钱了,钱这东西还真是与他无缘啊!
任新林只好回家给别人治病了。回去时王佩云送他回去,回了点礼,也算是确定了恋爱关系。任新林心中那块石头也终于放下了。
张阿姨这回媒也可算是成了,九十年代的婚姻就这么简单么?这才刚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