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了往常,姬如皇浅敢这么对风刑甩脸子,风刑早就站起来骂人了。
然而经历过迁都一事之后,风刑较之以往有了很明显的改变。
怎么说呢,变得内敛起来了。
平日里总是沉默不出,就连风茗也有些不太敢跟他搭话了。
风琊对此的评价是,咱们父王,终于长大了。
所以面对姬如皇浅明显有些敷衍的态度,风刑倒也不怒,只是颔首举杯示意了一下,就放任姬如皇浅含怒拂袖离开了。
走之前还不忘拿眼睛狠狠地剜了风茗一眼。
风茗的小脸鼓兮兮的,倒也没太跟他计较,实则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哈哈哈,终于把这个臭脾气的家伙给气走了。
要说她怕不怕姬如皇浅会到老皇帝那里告她一状呢?
那自然是怕的。
可是自家夫君说了,姬如皇浅生性狂妄,不愿意在别人面前说了自己的短事,那样他会觉得丢面子!
所以哪怕是忍气吞声,也会憋着不说的,自己吃个哑巴亏的。
既然对别人的都不会说,更遑论说给老皇帝了。
所以完全不用担心从姬如皇浅的嘴里说出今天他受气的事情。
可是……他身边的护卫可就不一样了。
不过风茗不担心,只要姬如皇浅不承认,其他的那都是传言,就算姬如宸翰老皇帝到时候听到了风声又能如何呢。
他信不信都在两说。
风茗心中一番思虑过后,视线又重新移回了场中。
姬如皇浅方才已经怒气冲冲的走掉了,没有一个人阻拦。
只有姬如澄澈站起身来礼节性的送送,随后就折返到了自己的位置。
风茗看着他,微不可闻的蹙了蹙眉。
只剩下……澈哥哥了么。
遂看着姬如澄澈一个挑眉。
“四皇子殿下,你还不走?”
然而姬如澄澈却像是早就料到她会如此说的一般,闻言只是淡定的抚了抚掌中杯盏的茶盖,嗅了嗅清晰茶香,方才缓缓温和道:“茗儿可是在担心车驾问题?”
“车驾?”风茗闻言疑惑。
这跟车驾有半毛钱的关系么?
姬如澄澈只是含笑点了点头,嗓音轻柔道:“茗儿不必担心,虽说澄澈来的时候是坐在皇兄的车驾上,可是府上的马车也有在后面跟着。
之所以会和皇兄一块儿前来,也是出门的时候才听说皇兄今日也要来王府,这才捎了信,让他等一等一起走的。所以一会儿澄澈回去的时候坐自己府上的马车就好,不用跟皇兄一起走的。”
风茗闻言不由得一脸黑线。
谁担心你回去到底坐谁的马车以及到底有没有车坐的这个问题了啊喂!
遂扬了扬眉梢,“四皇子殿下可能是误会本郡主的意思了,本郡主是问你,太子殿下都已经走了,你怎么还不走?是打算留在府上看星星么?”
这语气,赤果果的开口撵人走啊。
就连胆子强大的风琊听闻此言,也差点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茗儿……你难道真的不怕他们会忍受不了了,然后直接动手打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