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榆不是外科医生,也不知道现在要怎么处理,才能让阮沛臣的腿受到的影响最小。
所以西榆选择了最简单的办法,那就是态度强硬地禁止阮沛臣乱动。
昨天晚上阮沛臣找回来的那些野草里,有两三样是活血化瘀的中草药,西榆记得她在迷迷糊糊之中有让阮沛臣留下那些药的。
西榆取了水回来,还在水源边上捡到了一个大蚌壳。
西榆将那蚌壳洗干净了,放上了水,然后用石头围着火堆搭了一个小灶台一样的东西,把昨天那些能吃的野菜都扔进了水里去煮。
然后让阮沛臣坐好了,她则是把那些活血化瘀的药材用石头捣碎,等那些草药出了汁液,西榆才将那些草药和汁液一起放在了阮沛臣受伤的腿上。
阮沛臣整条小腿几乎都被放满了绿色的草药,绿色的汁液从阮沛臣腿上掉下来。
西榆看着那些汁液流掉,皱了皱眉,然后起身去水源附近找了一圈,最后捧了两张硕大的叶片回来。
那叶片很大,有点想是荷叶,西榆将那叶子洗干净之后,便盖在了阮沛臣的小腿上,然后小心地一点点将那些还没有干涸的药草都包裹住,用叶子贴着阮沛臣的小腿包围了几圈,然后重新用布条把叶子和固定小腿的树枝绑定牢固。
“我也不知道这药到底能不能起作用,我也不是外科医生,这里也没有医疗器具,要不然的话,还能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阮沛臣看见西榆愁容满面,便说道:“我身体好,没问题的。”
西榆立刻反驳道:“这不是你身体好不还,而是你现在小腿内部受伤了,如果处理不好的话……”
阮沛臣向上微微斜挑起来的狭长凤眼定定地看着西榆,像是漩涡,把西榆剩下的话给吞噬了。
西榆知道阮沛臣是想要安慰她的,可是她心里却没由来的烦躁。
阮沛臣的腿,如果不好好处理,会有炎症,严重的话,这条腿最后会保不住。
如果幸运地没有出事,但是依靠现在这样简陋的工具,时间拖久了,阮沛臣恐怕以后都没办法正常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