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上一号,其他看不出与北京的有什么区别。
他这时走进日晷台,仔细的看了看上面子午针,看上去就和一般的铁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同,暗想东皇太一说的不知道是不是这个。
正想着呢,这时身后一阵脚步传来,随即就传来了卢九德阴阳怪气的声音,“哟,皇上亲自派人请,你不愿意来,如今却有自己上门了?”
王崇阳转身朝卢九德看去,却见卢九德此时已经和在公孙府看到的不同了,如今他穿上了一身内官的服饰,而且带着一顶官帽,身后跟着十来个小太监,好不气派的样子。
卢九德见王崇阳看向自己,也不说话,心中还真是不爽,不过皇帝朱由崧已经吩咐自己亲自来请王崇阳了,也只好朝着王崇阳一伸手道,“请吧!”
王崇阳也不多说什么,和这个太监没什么好说的,一路跟着卢九德往前走,也不知道路过了几个宫殿几道宫门,这时卢九德停下身子回头朝王崇阳道,“在这候着吧!”
卢九德说着转身进了大殿,王崇阳抬头看了一眼,上面金漆写着华盖殿的字样。
没一会功夫,就听殿内传来了卢九德高亢的声音,“宣……”随即估计是想到自己压根不知道对方姓名,只好有出门来和王崇阳道,“皇上让你进去!”
王崇阳闻言立刻踏步进去,不想卢九德却一把拦住了王崇阳,“咱家可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皇上找你到底何事,但是你若敢再和在公孙府一般对皇上无理,皇上能饶你,咱家也不能饶了你!”
王崇阳瞥了一眼卢九德,“你意思是皇上说话也不及你管用?你都能逾越皇权擅自处置人了?”
卢九德以听这话,脸色顿时一变,手指着王崇阳气的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王崇阳看都不看卢九德一眼,立刻走进了大殿,大殿中的摆设也和王崇阳后世游览紫禁城时看到的差不多,无非到处是雕龙画凤的建筑。
大殿正中间一张明黄的案台前,朱由崧一套绣龙的便装,手里捧着一本书,一见王崇阳来了,立刻亲自从桌前走了过来,“先生,你总算是来了!”
王崇阳诧异地看着朱由崧,见朱由崧那副对自己恭敬的样子也不像是装出来的,不禁心中一阵好奇。
朱由崧亲自领着王崇阳到了座位旁,请王崇阳坐下之后,立刻又让奴婢去给王崇阳倒茶。
王崇阳这时问朱由崧,“你请我来,不会只是请我来喝茶的吧?”
朱由崧立刻道,“先生有所不知,今日我第一次见先生之时,就觉得先生气宇轩昂,而且谈吐之中,犀利之极一针见血,完全不像是普通的农家,定然是世外高人!”
王崇阳站起身来道,“开门见山吧,我可不喜欢这般藏着掖着的说话方式!”
朱由崧脸色顿时一动,随即看了一眼四下的奴才奴婢,一挥手,示意他们都出去之后,这才和王崇阳道,“我早就听闻,公孙樊的公子和千金喜欢求仙问道,向来只结交世外高人,今日一见先生,朕就有这种感觉,所以朕请先生来,其实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王崇阳看着朱由崧,意思是你废话还是太多了,直接说这个不情之请就行。
朱由崧这时见宫殿的大门已经被奴才们出去的时候给关上了,这才突然跪倒在王崇阳的面前,“先生一定要救我!”
王崇阳见状心中不禁一动,不管朱由崧之前的身世如何,毕竟现在也是一国之君,九五之尊了,怎么说跪下就跪下了?
他不禁低头问朱由崧道,“到底什么事?”
朱由崧连忙给王崇阳磕了三个头后,这才道,“先生,我压根就不是朱由崧,真的朱由崧早就死了!”
王崇阳闻言不禁愕然地看着朱由崧,心中一阵诧异,现在仔细看这朱由崧,似乎真的和在公孙府看到的有些不一样。
不过如果眼前的朱由崧如果不是朱由崧的话,又是何人,而且在公孙府的时候,王崇阳是听到朱由崧的心声的,完全就是帝王该有的真实想法才对。
什么要公孙樊出士,如果能稳固江山还罢,不能起到相应的作用,便学着崇祯对付袁崇焕一样,将公孙樊给剐了。
这些想法虽然卑鄙龌龊,但也的确应该是当权者的真正心理,如果眼前的不是朱由崧,他不应该有这种想法才对。
而且眼前朱由崧这个样子,甚至每个眼神和表情,王崇阳都看不出来他在弄虚作假,心中就更是好奇了。
他这时扶起地上跪着的朱由崧,随即缓缓坐下身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