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阳回头看向朱长山,心中片刻犹豫后道,“你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做你的皇帝吧,如今已成定居,你做皇帝还能稳定朝野军心民心,如果大明子民知道你这个皇帝是假的,你觉得大明的江山社稷还能维持几日?”
朱长山一阵犹豫,其实对于他来说,说到底做皇帝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只是自己经常被人随便上身,让他有些害怕而已。
不过如今王崇阳已经收了阮大铖的这种能力了,只怕是阮大铖以后再也不能对自己如何了,想到这里,朱长山又给王崇阳磕头谢恩。
阮大铖这时爬起身来,他也是修道之人,明显感觉自己的一身修为已经一丝都不在了,心中一阵懊恨,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
王崇阳看着阮大铖这样子,知道自己一旦离开,这朱长山因为恨阮大铖用道术上自己身来控制自己,定然不会轻饶他,不过这也是活该。
想着王崇阳和朱长山道,“我有要事,要借助紫禁城内的日晷台一用,但是期限不得有任何人打搅,你可能办到?”
朱长山一听这话,立刻说道,“大仙吩咐的事,又岂有办不到之理?”
这时朱长山又看了阮大铖一眼,眼中的恨意早就写在了脸上了。
王崇阳看在眼里,将朱长山拉到一侧道,“你也不用对阮大铖如何,此人日后自有因果报应,你若是现在杀了他,是图了一时痛快,但是自己也沾了因果。”
朱长山也是学过道的人,虽然因果是佛家的理论,但是和道家本也是一脉相承的,道理也是殊途同归的,他自然领悟到了王崇阳的意思。
他朝王崇阳点了点头,“我不杀他,不管怎么说,也是他让我坐上这个皇帝的,只要是他已经不再搞这些妖术来控制我,可以饶他不死!”
其实朱长山的真实想法也并非如此,毕竟他现在知道了阮大铖没有了控制自己的能力了,而且自己这个皇位是怎么来的,阮大铖是居功至伟的。
虽然目的可能很卑鄙,但是造成的结果毕竟是自己得利的,所以也不是非要弄死他不可。
更何况万一自己真要杀阮大铖,阮大铖临死一搏,再把自己的底细给抖了出来,对自己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最重要的是,现在即便自己真的是朱由崧,朝廷中的人大部分虽然认自己是皇帝,那也是时势造就的,江山社稷不稳,明天的事谁又知道?
想到这里,朱长山更是壮着胆子走到阮大铖的身前,将阮大铖给扶了起来,朝阮大铖道,“我……朕是爱卿带回来继承皇位的,这份恩情,朕永记在心,只要爱卿以后不再做这些糊涂事情,朕可以保你永世富贵,位极人臣!”
阮大铖也不是傻子,一听这话,自然是顺杆下,立刻给朱长山跪下道,“罪臣糊涂,一时鬼迷心窍,不知道学了一些什么妖法,以至于神志不清,才做了这番事情,微臣万死!”
朱长山也是顺着阮大铖的话往下接,“原来爱情是被妖术所惑,那就难怪了!”
王崇阳是实在看不想去两人在这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这些违背自己良心的话了,这两人一个是历史上的著名的昏君,一个是著名的汉奸,日后下场都不好,自有天收。
他对朱长山说的那番话,其实也是说给自己听的,何必为了这两个必死之人,脏了自己的手,让自己沾了因果?
更何况他现在最主要的目的是要借用日晷台,现在帮了朱长山这么大一个忙,相信他能不让任何人打搅自己,好好的让自己利用子午针回到未来了吧?
想着王崇阳立刻朝朱长山道,“那就请皇上,赶紧派人去把守日晷台,我片刻就要用!”
朱长山一听这话,立刻叫了一声,“来人啊!”
一直在宫外候着的卢九德听到这话,立刻率着一众太监宫女跑了过来,“皇上有何吩咐?”
朱长山则立刻说道,“你现在就派人过去把守日晷台,没有朕的命令,不得有任何人靠近,违令者斩!”
卢九德却有些诧异,日晷台不是看时辰的么,这如今都是夜间了,也看不出什么时辰来了,皇上这大半夜的要把守那边做什么?
不过卢九德也没多想,立刻领命,不过他转身的时候,看到这后面躺了一地的禁卫军,随即和阮大铖对视了一眼。
阮大铖朝着卢九德一点头,卢九德这才转身复命去了。
而此时的王崇阳见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正在试图用意识和东皇太一联系呢。
东皇太一一接收到王崇阳的信息,诧异道,“怎么?你出来了?”
王崇阳立刻骂道,“指望你这辈子别指望出来了,还不是靠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