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俌回过神来,尴尬道:“好好,喝一杯。”
一杯酒下肚,张儒很随意的指了指那个吹箫的女子:“留下陪陪我这位老哥,可好?”
女子有些不乐意,不要说对方是询问的语气,就是命令的语气,她不愿意就是不愿意。除非对方的来头真的很大,不然妈妈是绝对不可能为了几个不识好歹的客人把自己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清倌人送出去的。
按相貌来说,徐俌也算得上是个帅哥了,虽然年纪比张儒大些,但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浑厚男儿气息,也足以让不少女子喜欢。可惜有张儒这么个对比在,故而那吹箫的女子才有些不乐意。
徐俌见状有些尴尬地道:“文轩,人家姑娘不愿意就算了。”
张儒淡淡道:“我们来这里是寻开心的,可不能寻个晦气。只要老哥开心,她就是不愿意也得愿意。”
绮罗心中一阵紧张,这华服公子说话虽然随意,可是语气中却充满了阴冷的气息。为了避免那吹箫女子被伤害,绮罗忍不住开口道:“绿竹,大爷喜欢你是你的福气,别不识好歹。”
张儒叭的在绮罗脸上亲了一口:“还是我家绮罗会说话!”
花魁都发话了,绿竹也不好再拿腔拿调,摆出一张笑脸坐到了徐俌身边。
这么一闹,徐俌表现得有些兴致缺缺,方才张儒说完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这个主人变成了客人,本来应该是客人的张儒反倒成了主人一般。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谁让他从来就没来过烟花之地呢!
张儒不同,他虽然在这一世没来过这种地方,上一世却从电视上看到过不知道多少这种桥段。就算一开始不能灵活运用,只要进入了角色,他能够用得炉火纯青。
又喝了几杯酒之后,那绿竹依然摆着一张臭脸,张儒有些不乐意了,冷声道:“青竹姑娘,你要真不想伺候我这位老哥哥,可以离开。”
青竹浑身一震,低眉顺眼道:“妾身不敢。”
“不要说不敢,我这位老哥哥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不识好歹。但我们都不是强人所难的人,你不愿意,没人逼你。”张儒重重道。
青竹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她在这花坊上的日子还不长,平日里跟绮罗关系不差,所以没人逼迫她做不喜欢做的事。
可是今天不同,那个年轻人似乎铁了心要跟自己过不去,而且一向护着自己的绮罗姐姐也不说话了。
见张儒真的生气了,而身边的女子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徐俌不由起了恻隐之心:“文轩,没必要为难一个弱女子。”
张儒笑道:“老哥哥这么说,小弟就不插手了,只是看你不高兴,所以有些火气罢了。”
徐俌干笑着不说话,好不容易陪着人来一次风月场所,还被人给了个冷脸,他能高兴才怪。他可是魏国公,在南京这一亩三分地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敢驳他面子的人,至少整个江南还没几个。
绮罗看情况有些不对,忙道:“二位爷别生气,小妹妹不懂事,绮罗在此替她给二位赔不是了。”
说着,她举起酒杯一口喝干了杯中酒水。
张儒面色稍有缓和:“行了,别跪着了,起来吧!伺候人有个伺候人的模样,别把自己弄得跟贞洁烈女一样,莫说我们没把你怎么着,就是把你怎么着了,你也只能忍着。”
被卖进勾栏里的女子,一般都是家里穷被家人卖掉或者是被人拐卖过来的,说到底是一群可怜人。作为一个上位者,张儒没有任何必要为难几个弱女子,可是作为一个男人,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青竹。
今天她遇到的人算是好的,只是不轻不重的说几句,下次呢?谁能够保证青竹下一次遇到的人还会是这样的?
这些花坊都有后台,这一点张儒清楚,可是这些后台能够保住几个弱女子,还是说花坊背后的后台愿意为了几个弱女子得罪自己不能得罪的人?
大明很大,为富不仁者比比皆是。
张儒是一番好意,只是他的方法让青竹无法接受而已。
一个小插曲过去之后,青竹也放开了许多,从那个年轻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让她畏惧,她不敢得罪这样的人。
在青竹的伺候下,徐俌也慢慢有了笑脸,绮罗更是自斟自饮喝了不少酒。
黄酒的度数不高,但是后劲很足,酒喝了四五壶,真正进入张儒和徐俌口中的不过一两壶,其他的基本上都是被绮罗和青竹喝掉的。
为了不得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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