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肩膀用力一扭,一声脆响过后,中年人紧咬牙关不出声,不过他肩膀已经被卸了下来。
冷汗从额头上冒出,背后的衣衫瞬间就被打湿。
范统一边木讷的抓起中年人的左手一边道:“不急不急,才刚开始呢!不出声的我最喜欢,要是大吵大叫的,听着烦躁了,我可能会把你的舌头给割掉。”
听到范统的话,俩人都一阵胆寒。
少年早就听过锦衣卫的赫赫威名,没想到真见到了之后才发现,锦衣卫比想象中的更加恐怖。
紧接着,范统从一个缇骑手中接过一个包裹,打开包裹之后是一排细的银针,范统粗大的手指翻检了一下,拿起一根大概四五个头发丝大的银针在中年人手指上比划着:“你知不知道,人身上最能感知痛楚的就是手指,等会我会把这根银针插进你的指甲盖里面,就这么横着一拉,一片指甲盖就能揭下来。”
一边着,他一边拿银针比划着。
看到中年人眼中露出绝望的光芒之后,他才选了一直手指,将银针慢慢扎进了对方的指甲盖。
钻心的疼痛从指尖传来,偏偏两个手臂的关节被卸了下来,他根本无法动弹。
手指上的痛楚已经完全将肩膀上的痛楚掩盖了,他只感觉手指头疼,肩膀上的疼痛反而没那么严重。没多久,十只手指头就被范统折腾了个遍,十个手指头的指甲盖全部被掀掉,手掌已经鲜血淋漓。
“你,如果把你这用弓箭的手给废了,然后留你一条命,把你的手脚筋全部挑断,让你下半辈子当一个废人,是不是更能让我开心呢?”范统一个人嘀咕道。
这话听得中年人和少年心惊胆战,中年人偷偷看了一眼少年,心中胆寒的同时暗自庆幸。只是自己受这种非人待遇还好些,如果让儿子受这种待遇,那还真不如把知道的都出来。
没想到这一看就看出事来了,范统马上放开中年人转向少年:“哎呀,我都差忘了,可怜天下父母心,要让一个人痛苦,哪里比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受折磨来得爽利。嘿嘿,我还要谢谢你呢,要不是看你这么关心你儿子,我都没想到这件事上去。”
被王周抓着的少年缩了缩脑袋,随即又被王周推到了范统面前。
整个行刑的过程王周都是闭着眼睛的,因为范统在行刑的时候,完全就不像平时的他,就像一个刚从九幽地狱出来的恶魔一样。
他不是不敢那些鲜血淋漓的场面,而是不想看范统的表情。
这表情看了之后,可是容易晚上做噩梦的。
范统一把抓起少年,抬手就是几个大耳刮子:“崽子还挺精神,这要是让大人看见了,不得挨顿骂啊!”
两巴掌打得少年口鼻流血之后,他这才满意的头,把少年往地上一放,拿起了布包里面的银针,这次拿出来的银针比对付中年人的银针还要粗,得有串冰糖葫芦的竹签粗细。
看到范统又开始比划上了,已经体会过那种痛楚的中年人吃力的喊道:“住手!”
范统瞥了中年人一眼:“你让我住手我就住手,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大人了,只要我不把人给玩死了就成。今天要么你出我想要的,要么就是我把你玩个要死不活。哦,忘了告诉你了,我是北镇抚司出来的,手艺不怎么样,要是把你儿子玩个半死不活,我那兄弟又没有性命之忧,到时候大人开恩放了你们两个,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完,范统猛然抓住少年已经毫无血色的手,扬手就将那竹签一般的银针朝少年手指上扎去。
针尖未入肉,中年人紧闭着双眼喊道:“我!”
范统将银针紧紧贴着少年的置腹,笑眯眯道:“哎呀,你早嘛,害得我差就把你儿子的手给废了。”
中年人深吸了一口气:“找我的人是个白面公子,什么来历什么身份我不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也很少问对方的身份。不过那个介绍白面公子的人我认识,他是厦门那边的徽商首领郭汉生。看他那样子,对那白面公子十分恭敬,听那公子的口音,应该是京城来的。”
“就没了?”范统作势又要对少年动手。
中年人急忙道:“没没,还有还有,这个郭汉生似乎已经准备好了怎么对付你们,如果我们在路上杀不了你们,他会在厦门和福州鸿门宴,不管你们去哪里,他都会知道。”
范统凝眉道:“好吧,我去问问大人,看能不能给你们一个痛快的死法。”
着,他站起来朝一直在黄图身边的张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