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为陛下着想,你不能站在敌人的立场考虑问题。
范无咎不再说话,伸手朝正好看向这边的小二招了招,那小二马上屁颠屁颠送了一壶上好的女儿红上来。
老范算是这春满楼的常客,他喜欢喝酒,一把年纪了除了一心想着抱孙子,就是想着天天和春满楼的女儿红。
小二也挺喜欢这个不怎么说话却出手大方的老头,没回给范老头的酒绝对都是正宗女儿红,不带勾兑任何其他东西的。
接过酒壶后,范无咎摸了摸怀里,然后有些尴尬的道:“好像没带银子,这回先赊账,钱下回给你。”
小二也是个察言观色的老手,连连摆手:“范老您这是看不起小的啊!您老每次来都给五两银子,喝着一两银子一壶的酒,这次就算小的请您了。”
范无咎竖起大拇指:“上道!”
小二笑眯眯的走下楼,临走前还不忘看一眼姿势有些诡异的一群人。
这些人里面除了范无咎之外,似乎都有些古怪,他们的身体十分僵硬,好像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一般。
不过他也没多管闲事,毕竟这春满楼每日迎来送往的达官贵人不在少数,没人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要是小二是多管闲事的性格,只怕不是被开了就是早被打死了。
海商们的性格,可都不怎么好。
范无咎一边喝着美酒一边等着张儒的到来,一壶酒喝完,张儒正好的到达。
春满楼外,里三层外三层的飙云骑将整栋楼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些见势不妙的人准备离开,却被飙云骑的人拦住了。
经验丰富的老鸨走下楼,手还没搭到张儒肩上,柔弱无骨的手腕就被范统无情的握住了。
老鸨何曾见过这等不解风情的人,她虽一把年纪,却是徐娘半老,一般嫖客巴不得在她胸口那团肥嫩的乳肉上多占些便宜。可范统却不解风情,一抓之下,疼得老鸨尖叫出声。
随即,一个狠厉的眼神让老鸨识趣的闭上了嘴。
范统松开手的同时推了老鸨一把:“定边侯办事!”
老鸨正看着手腕上那五个乌黑的手指印,心疼得直吸冷气,冷不防听到定边侯三个字,她娇躯一颤,转身快步走进了一旁的偏厅。
这春满楼背后的主子是一位国公不假,可那没了爵位还敢自称定边侯的年轻人更不简单。老鸨可不敢这么自讨没趣,别到时候没占便宜,反而还得吃亏。
张儒走上三楼,看到崔克己之后一愣,然后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师父,好久不见,清减了不少。”
崔克己背着手道:“你也瘦了,不过比以前要精神了。”
张儒摸了摸脸:“师父可别这么说,你每次这么说的时候我都要受折磨。”
崔克己阴阳怪气的道:“现在你师父是砧板上的肉,就要看你怎么动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