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亮明身份:“我叫张文轩,你先放我进去,如果你的上司怪罪你,你报我的名字没人敢为难你。”
那小旗梗着脖子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张儒:“你以为你是谁,我看守城门,职责所在,你要进去可以,兵马不得入内。”
张儒看着眼前的德胜门,心里百感交集。
曾几何时,他带着大军击败鞑靼侵略者的时候,就是从这个城门回京的,那时候百官相迎,好不威风。
而今再次经过这个门,他已经没了往日的荣光。
“门,我要进,你有你的职责,我有我的执拗。小兄弟可否给个面子。”张儒依旧微笑。
年轻小旗满脸警惕,手不由搭上了腰刀刀柄,左脚缓缓后撤半步,身体前倾:“你要干什么!”
张儒双手在空中摆动:“你可不要冲动,我不干什么,只是想进城去救一个人而已。”
年轻小旗并没有因为张儒主动亮出双手而放松警惕,腰刀出鞘半寸:“不管你是去救人还是去杀人,我说不能过就不能过。”
张儒赞许的点了点头:“陛下有你这样的臣子,是大明之福。不过如果小兄弟一定要阻拦,张某说不得就只有出手将小兄弟放翻了。”
他很喜欢这种性格执拗的年轻人,他们能够坚持自己的原则,不为权贵所动。可能他们不是身份显赫的达官贵人,也不是权倾朝野的皇亲国戚,但他们有一颗比石头都要坚硬的赤子之心。
张儒现在的心境相较于十多年前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不再是那个二十岁出头锋芒毕露的定边侯,福州的数年时间,让他的心沉淀了不少。
以他的身份,他不至于跟一个小旗别苗头。
所以他说的是放倒,而不是杀掉。
小旗拔出腰刀,指着张儒的鼻尖怒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皇城根下喊打喊杀,不要命了。听我一句劝,马上离开,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小旗色厉内荏的声音让张儒哑然失笑,别看他把话说得很霸道,实际上他心中害怕不已。
这也怪不得他,毕竟任何人看到一个陌生人带着三千装备精良的士兵突然出现在自己把守的城门口,心中或多或少都会有慌乱。再加上一向速度很快的援兵,这次没有及时赶来,小旗心生畏惧也是在所难免的。
越是跟小旗交谈,张儒越是觉得这是一个可造之材,微笑道:“好,我不前进,你也别用刀指着我的鼻子。我们打个赌好不好,如果你赢了,我保证让我的人不踏足京城半步,如果我赢了,你就放我和我的人过去。”
小旗没有答应:“不行,我不想跟你打赌,我也不能做主跟你打赌。”
一个人影在人群中一闪而过,本来还想跟小旗继续说说闲话的张儒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暴喝道:“刘琦,你往哪里躲。”
妄图利用行人隐藏行迹的刘琦倒不是怕见张儒,而是看到自己手下的人拦住了张儒的去路,怕张儒会怪罪而已。
要说死忠份子,张儒的死忠份子除了范统和王周等飙云骑首领之外,怕他刘琦就是头一号死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