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心中闪过这个念头,他急催战马逃出金锤的攻击范围,一直奔到演武场的边缘才拨转马头。望着举步挥锤追来的邬文化,他面上现出一抹冷笑,蓦地张口大喝道:“邬文化,还不倒地更待何时!”
邬文化虽然诚朴,在出战张桂芳时也做过一番考量。他想对方这“呼名落马”之术便连牛也落得,但自己为步战之将,对方总该无计可施。
他又怎知张桂芳都所谓“呼名落马”只是一个幌子,其实该称作“呼名撼魂”,乃是以敌人姓名为引、用蕴含异力的声音震撼其魂魄令其昏迷。
在这一声大喝之下,邬文化顿觉魂魄无属神智昏乱,庞大的身躯如吃醉酒般踉踉跄跄,然后如一座高塔崩塌般轰然砸在地上。
“果然如此。”
后面的杨劫脸上现出恍然之色。他原也猜到张桂芳的“呼名落马”之术不简单,此刻却是通过邬文化得到了验证。他知道邬文化稍后便会自然醒转,便也没有让人大费周章地搬动。
张桂芳也未乘机上前为难邬文化,只是遥望对面的杨劫扬声道:“杨公子,你仍要让部属代你出战吗?”
所有人目光都落在杨劫的身上,看他要如何答复。如果他避而不战,自然不免遭受鄙夷而名声扫地;如果他选择出战,便要面对张桂芳令人防不胜防的诡异秘术。
高台上的微子启向殷受笑道:“三弟,你猜杨劫会否应战?”
“杨劫当然会应战。”殷受笑呵呵地望着台下的张桂芳,目光中却带着些怜悯之色,“而且小弟相信此人很快便要倒霉,到时他定然要后悔自己主动去撩拨杨劫……”
杨劫先将身前坐在身前的阿紫轻轻放下去,然后催动五色神牛上前几步,从容笑道:“既是张将军有意指教,在下自当奉陪。然而在下最感兴趣的还是张将军的‘呼名落马’秘术。不若我们便不比武艺,只用秘术手段赌斗一回如何?”
张桂芳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对方言下之意,却是说自己除了这一门秘术之外,余者皆不足为恃。但他旋即又怀疑这是对方的激将之计,便也顺水推舟地应道:“如此倒也有趣,却不知杨公子欲如何赌斗?”
杨劫悠然道:“很简单,在下坐在坐骑上,任由将军唤上几声,若在下应声而落,自然便是输了。”
张桂芳看对方如此从容,心中不免猜疑,便追问道:“如果在下秘术无效,杨公子安坐于坐骑之上,那又如何?”
杨劫笑道:“若如此便换在下来唤将军一声,如果将军答应后仍安坐马上,也算在下输了!”
“此言当真!”
张桂芳脸上阴晴变幻,心中踌躇不定,只因对方提得这条件实对自己大大有利。
杨劫抬手做邀请之态:“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张将军若已准备好了,可以随时施术。”
“既是如此,那么在下……”张桂芳拱了拱手,话才说到一半,冷不丁地转为一声暴喝,“杨劫,还不下骑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