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他也没好动手。
“二叔,刑天不懂事,还请您老不要跟一个小辈一般见识。”刑揽月对刑宿海作揖说道。
刑宿海重重的冷哼了一声,道:“我岂会跟这种邢家的叛徒一般见识?”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揽月,今天的事情,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刑天这个已被逐出邢家之人,如今犯下的邢家族规大忌,是不可原谅的!理应按照家法当众处置!”
不给刑揽月说话的机会,刑宿海又道:“我今天来,就是想要亲眼看看执行家法的。”
说着话,刑宿海深深的看了刑揽月一眼,道:“怎么样?你没什么意见吧?”
刑揽月的眼神连续闪烁了几下,他垂着头,面色沉凝,道:“二叔,是这样的,刑天不同一斑,这件事情,是不是应该先通知了家主,在做决议?”
“正是因为刑天非同一般,所以我们更要铁面无私,以儆效尤,我们邢家家法自建立以来,就神圣不容触犯,决不能因为谁的身份不寻常而偏动!否则的话,要这严厉家法何用?”
刑宿海的声音在全场震彻:“更何况,刑天犯下的是家族大忌,敢串通外人来盗取我们邢家珍宝,这绝对不可饶恕!如果今天不处置了刑天,那是不是就可以证明,以后我们邢家谁触犯了族规都能够被原谅?”
“如果这样做的话,怕是无法服众吧?”刑宿海言辞犀利,冷笑的说道。
刑揽月的面色难看到了极点,神色阴晴难定,这个刑宿海,太过咄咄逼人!
“刑宿海,不要把话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我知道你早就想杀掉我了,三年前让我跑了,你差点没气得喷出几口老血吧?”刑天冷笑的说道。
刑宿海没有理会刑天,而是看着刑揽月说道:“揽月,你作为邢家执法堂的执掌者,今天这样的事情,就不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吧?”
“正好,现在有这么多族人在场,就趁现在由你亲自执行家法,好让大家都见证一下叛徒的下场。”刑宿海对刑揽月说道。
全场,无比安静,数百邢家人在此,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些什么,没人敢去挑战刑宿海的威严。
何况,刑宿海所说的话,没有错,一切都在理,这就是邢家的族规!
刑揽月沉凝了良久,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目光有几分锋锐的看着刑宿海,道:“二叔,一定要这样吗?”
“按照规矩办事,族规不是我定的。”刑宿海说道:“我这样,也是为了保全邢家的规矩,为了能够服众,规矩就是规矩,不能揉进半点沙子!如果连规矩都能有所松动,那以后还有何敬畏之说?”
刑揽月深深的看着刑宿海,道:“二叔,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曾有半点于心不忍吗?刑天再怎么说也是邢家的血脉,是我大哥的亲骨肉,他曾经,也曾在你身伴嬉戏,喊您一声二爷爷。”
听到这话,刑宿海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闪烁,但很快便是坚定冷厉:“揽月,你身为执法堂执掌者,却不能做到铁面无私,我看是该斟酌一下你到底合不合适执掌这么重要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