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这样就把她威胁到了,她还真就是成了软柿子捏的了。
阮凌音暗地里联系了苏家的人,这并不奇怪,只是就凭苏家,那儿去借胆子同荣国公府和靖南王作对。
这就好比是鸡蛋去碰石头,结果显而易见。
果然,等到林玉安吃了早膳,净了脸,难得的化了一个淡淡的妆,略施粉黛,一张脸又水嫩得能掐出水来,看着甚是好看。
南雨望着她嘿嘿傻笑了两声,“王妃就是好看。”
林玉安娇嗔的笑着自己戴了一对翠色水滴的耳环,清雅中透着高贵的气质。
屋外北风刮得飒飒作响,林玉安忽然想起余嘉很早就出了门,也不知道暖炉还暖和不。
这样的日子,平淡,却让她觉得踏实。
今日浓雾愁云,天气不明朗,林玉安心情很平静。
十一月底,马上就要腊月了,她现在只想把这些糟心事处理里,安安稳稳的过一个年,等来年春暖花开。
巳时两刻,前院来人说苏家三夫人来了。
苏家三夫人,听闻就是苏倩云的母亲了,不过却是继母,苏倩云的生母很早就去世了,如今的苏家三夫人不过就是个填房。
“我知道了,上茶,让苏三夫人坐一会儿。”
林玉安起身,许妈妈就上前给她穿上狐皮披风,在袖口帽檐处镶了一圈厚厚的绒毛,抱着珐琅掐丝牡丹手炉,浑身都暖融融的,南风开了门,掀开帘子走出去,一阵寒风迎面刮来,吹得林玉安的流苏翡翠步摇沙沙作响,很是好听。
“好冷啊,感觉都要被刮走了。”
林玉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说话间氤氲了一团白白的雾气。南雨也忍不住捧着手呵了一口气,陈娘子正准备把孩子抱过来,见着林玉安几人,随即上前请安,“王妃娘娘,小郡主和小王爷要不要抱过来?”
林玉安想了想,道:“抱过来吧,带到内室的榻上吧,看着些,别着了凉,磕着碰着了。”
陈娘子连连应是,有些犹豫着,支支吾吾道:“王妃娘娘,那我还要带我女儿过来见您吗?”
林玉安差点没有反应过来,愣了愣,想起之前说的,让两个乳娘把自己的孩子隔三差五带过来给她瞧瞧,以后可以直接跟在晟哥儿和姝姐儿身边。
可能就是她最近太忙,事儿又多,竟然把这事儿给忘了个没影儿,想必是陈娘子担心她不提这事儿,又想给孩子谋个好差事,她笑着点头:“本是该看看的,只是最近这天寒地冻的,孩子又还小,等开了春再把你家孩子带过来吧。”
陈娘子听了大喜过望,忙要跪下来给林玉安磕头,林玉安想着还有事,摆摆手道:“不必了,快回去看着姝姐儿,只要两个孩子好好的长大,你们也少不了好处。”
“是是是,奴婢们一定尽心竭力。”
林玉安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就往前厅去了。
林玉安安排在荣禧居见苏三太太,荣禧居的花厅里,苏三太太等的有些不耐烦。
“这位姑娘,能否帮我去问一下,王妃娘娘还有多久能来啊。”
院子里的林玉安脚步平缓,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身份真的是个好东西,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苏三夫人这养没有诰命的人,若非出了苏倩云这件事,她是连见王妃的资格也没有的,所以即使心里很是不悦,可苏三夫人仍旧努力保持着表面上的体面,克制着心里的焦躁。
苏三夫人是填房,做人做事难免让人多了几分别样的眼光,这京城里,最不缺的就是那种等着看别人出丑的八卦婆。
林玉安自然也明白,这也是为何母亲嫁到林家之后,纵使身份显赫,也恪守本分,从来不越雷池一步,和方大娘子相安无事那么多年。
这其中的忍耐,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明白。
或许也是等得久了,苏三夫人的手轻轻的在桌面上不自觉的敲动着。
“王妃妆安!”
看见林玉安在丫鬟的虚扶下进了屋,苏三夫人笑着,上前两步,蹲身给林玉安行礼。
林玉安摆手,示意她免礼,然后在主位上坐了。
苏三夫人谢了之后,缓缓起身,见林玉安落座之后才再次坐下,心道这位年轻的王妃也真是好脾气,看来今日这事儿好办多了。
林玉安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虽然辈分比皇帝还高,毕竟皇帝见了她也要喊一声叔母,可是她也不是那种喜欢端架子的人,如果能够不用身份压人,她一般是不会用的,当然这种是例外。
“王妃娘娘,实在是对不住,听闻我家倩云给您添了不少麻烦,今日我在这儿给您赔礼了,等会儿就把她带回去。”
林玉安皮笑肉不笑的点头喝了一口茶,笑容不减,“嗯,苏三夫人,你说的话我也明白,只是有件事你或许也该听说一下。”
苏三夫人立刻一脸恭敬的点点头,一副要严肃处理的样子问道:“王妃您尽管说。”
林玉安笑着,把鬓角的发丝撩到脑后,不紧不慢的开口。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女儿有些顽皮,什么不扮却扮作贼,大晚上的惹得国公府里的人都跑到花园里,本宫担心她有失心疯,所以把她送回了院子里,就等着你们做爹娘的来处理,可是谁知道她竟然把屋里一尊价值连城的花瓶摔碎了,这事可大可小,不过呢……”
林玉安露出一副很难办的表情,止了话头,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苏三夫人急得不行,这看样子是要赔了。
一旁的南雨抿紧了唇,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笑出声来,看来自家夫人是想要敲诈苏家一笔了,不过这样也好,反正那苏家姑娘一肚子坏水不安好心,就该给她吃点苦头。
一想到许妈妈让人去打听的事,南雨就觉得义愤填膺,恨不得让苏家赔的精光。
只不过自家主子做事自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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