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房子,不管你们什么时候回来都能住,过些日子我就去县里办手续,把宽带装上,这样你就可以上网了。”
顿了一下又皱着眉头说道:“对了,妈也不知道怎么了,刚才说她不来新房子住,还要住在老房子里。”
戴家郎楞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王耕田摇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说是新房子住不惯,以前她可是每天都盼着新房子赶紧盖好呢。
不过,也不用担心,她就是想住老房子也住不了几天,昨天村支书说了,既然咱们盖好了新房子,要不了多久老房子就要拆掉了,村子里补偿我们八千块钱,加上我的那栋黄泥屋,光是拆迁补偿就有一万多呢。”
正说着,忽然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阵大声喧哗,王耕田急忙说道:“和尚和一帮人正赌博呢,我去看看,可别打起来,你自己去客厅喝茶吧。”说完,匆匆走掉了。
戴家郎没有进屋,而是又点上一支烟,站在门口朝着村口的方向张望。
戴家郎家的新屋的门前是一大片田地,分属于不同的村民,如果从村口开车到他家门口的话,汽车必须沿着河边的一条土路绕一个大圈才能到达。
不过,如果是走路的话,就不用绕道了,因为村口第一户人家的屋子里有一条小路穿过田地直接能走到戴家郎新房子的门口。
只是这条小路很狭窄,如果是下雨天的话,不小心就会滑到田里去,不过,这是步行的最近距离。
戴家郎想起纪文澜那天说的情况,据云岭县公安局的调查,戴明死亡的那天晚上,住在村口的村民在半夜听到汽车声,并且车就停在了他家屋子的后面,并没有进村。
难道车里面的人就是从小路穿过田野来到了自家门前?可外人怎么会知道这条小路呢?怎么会知道自己父亲坐在楼顶抽烟呢?
戴家郎心里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就顺着那条小路走去,差不多没用两分钟,就走到了村口第一户人家的屋子后面,这是一栋两间的旧砖房,这家的主人如果想到戴家郎新屋串门的话,走小路比开车绕道还要快。
这户人家戴家郎很熟悉,男主人七十多岁,外号叫“贵州佬”,实际上并不是贵州人,而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只是因为年轻的时候在外面带回来一个贵州婆娘,所以就有人开始叫他“贵州佬”了。
贵州佬的屋子门朝着一条小河,河边是村子通往县城的唯一一条土路,屋子后面则是一块空地,角上有一个鸡窝,此外就是一颗老樟树。
如果贵州佬有车的话,这块空地就是最好的停车场,只要沿着河边开过来,到了门口就可以直接把车停在屋子里的后面。
戴家郎站在老榆树下面细细查看了一下地面,并没有发现车辙印,这里的泥土比较柔软,如果有车在这里停过,应该能留下很深的车辙印,不过,想必时间太久了,再加上下过去,车轮胎的痕迹消失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