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绝?
佳茵告诉我,我头上的伤是虞泽端用椅子砸下来的,是因为和苏辰打架,误伤了我。
雪儿当即就心向往之地说:“真是好梦幻啊,什么时候磊子能为我打一次架。”
我当即问:“苏辰是谁?”
佳茵解释:“就是昨天晚上,在这里你看到的那个啡色头发的男人,就是跟虞泽端打的那个人……”
我自然也看出来了佳茵的欲言又止,看来,这个叫苏辰的男人,对我不一般……或者说,我对他不一般。
我现在一想就觉得头疼,不光缝针的地方疼,连骨头也疼,肉也疼。
雪儿突然说:“对了,我背包里有桑桑你的信,不少呢。”
等雪儿从背包里掏出来,堆了一床。
我不禁问道:“这是谁给我的?”
雪儿摇了摇头:“不知道,你拆开看看。”
但是,我拿起一封信正准备拆开的时候,佳茵按住了我的手,她的眼睛很亮:“桑桑,你确定你要看么?”
我歪头:“为什么不看?”
温温说:“看你怕你会后悔……不看更后悔,想看就看看吧。”
我没有她们想得那么多,既然给了我信,为什么不看,又不是演悬疑片,所以懒懒地躺在床上,一封一封看雪儿从门卫给我带来的信。
前面,佳茵、雪儿和温温,继续你一言我一语,雪儿说:“就把辰哥和虞泽端叫过来,问桑桑选哪一个。”
温温直接就推了雪儿的脑门:“这不是去菜市场选白菜。”
雪儿想了想,又说:“那就……去找回记忆?”
温温脸上三条黑线:“亲爱的,这不是情深深雨蒙蒙,你没有听医生说,轻微脑震荡,选择性失忆,不是说没有恢复的可能性,大部分都被治愈了,但是……如果某件事对本人有很大心理影响的话,就可能会选择性的一直遗忘。”
我自动屏蔽了她们几个人的对话,安安静静地看信。
周围,好像是有一个透明的玻璃罩,已经将我罩住了,我的世界里,只有我自己,和手里的信。
信封上没有写着姓名,但是打开信封,一眼看到里面的字迹,我就反应过来是虞泽端写的,我曾经见到过他批文件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字迹。
“七月三十日,雨
桑桑,今天C市下雨了,暴雨倾盆,我淋着雨在你的校园里走了一圈,一些学生都把我当成傻子笑,不过当时走着,我就在想,我是不是还没有跟你一起在校园里散步,等你回来,我们一起走走。
只不过,不知道你还会答应么?”
“八月十五日,晴
桑桑,我今天买了去B市的机票,我已经到了你家的机场,我记得上一次去你家的时候,是两年前,春节,你爸妈对我好像是对待亲生儿子,你那个时候就说:你干脆入赘到我家里来吧,我妈从小都希望有个儿子。
但是,从飞机上走下来,我在出租车上绕着三环走了一圈,又回到机场,回去了。
所谓的近乡情怯,我仿佛明白了,桑桑。”
“九月五日,阴
桑桑,今天你们学校开学,不知道我的信你能不能看见,就算看见了会不会打开去看。从我给你写第一封信,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以前几乎从来都没有提笔写过字,果然是生疏了。
总感觉有很多话想说,却偏偏不知道该怎么说。”
“十一月十一日,阴
天气灰蒙蒙的,快要下雪了。如果晚上,我再一次约你去滑雪,你愿意么?
好吧,不知道以前的信你有没有看见,今天晚上,八点,我在你们学校东门的电子屏下等你,就是以前我们约的老地方。
如果你来,我等。
你不来,我也等。”
“十一月二十五日,阴
桑桑,你现在过得好不好?我总想亲口问一下你,你亲口回答我。
我想,如果你回答,过得不好,我会心疼。如果你回答过得很好,我会更加心疼。
不知道你有过没有,不管是什么答案,总是要求一个答案。
明天是你们学校的校庆,我去找你。”
这些信,是从七月份开始寄的,一直到现在,几乎每天都写,已经上百封,我摸着信纸,眼眶突然痛的想哭。
明明昨天还说要带我去温泉馆,为什么今天就……
看着信里的文字,突然觉得这个虞泽端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虞泽端了,有哪里变了,好像之前,一直是我心心念着给他打电话要找他,而现在,他突然好像也在乎我了。
看着信封上邮戳的时间,确实是今年无疑,但是,我这两年的记忆,哪里去了?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雪儿、佳茵和温温的声音也停了下来,没了声音,我睁开眼睛,看见她们都转过头来看我。
我扯了扯嘴角:“看我干什么?”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佳茵走过来,把手里的暖手宝递给我:“捂着吧,我知道你这会儿心冷。”
我摇了摇头:“我一点都不心冷,就好像是听了一个故事,一千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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