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做了一个十分漫长的梦,梦中有悲有喜,有感动落泪也有伤心欲绝。
等我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留下了一滴眼泪。
…………
等回到学校之后,我在床上躺了三天,谁的电话也不接,课也不去上,也不去图书馆,每天就等着佳茵给从外面带回来一日三餐,因为闭着眼睛心里一片漆黑,会乱七八糟地想,就睁大眼睛看天花板,努力睁着眼睛不闭上,直到眼眶发酸。
导员也来催过我几次,让我递交材料,我都是当时答应下来,但是还是一推再推没有办。
前几天,我记得我打电话给虞泽端,问他是不是给托人给我弄得这个交换生的名额,他的回答当时我听起来只是耳熟,但是现在我想起来了,在两年前,有一次我手机上多出来二百多块钱的话费的时候,虞泽端的回答也是这种口吻。
不过那二百多块钱的话费,也确实是他给充的。
苏辰来我寝室楼下等过几次,雪儿楼上楼下地喊话,我也没有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失忆之后,总觉得特别累,好像又被欺骗了一次一样,重新认识了一次虞泽端,也重新认识了一次苏辰。
有一个晚上,温温实在是忍不了了,直接就爬上我的床:“桑桑,我现在就问你一个问题,考研,还是去美国做交换生?”
“考研怎么样?去美国又怎么样?”
“如果你想考研,考到X大离你家近,你现在就爬起来开始学习,”温温挤着躺在我身边,“如果你还是想去美国当交换生,那你现在就去给导员交材料,明天是截止日期最后一天。”
我摇了摇头:“让我再想想。”
我想起来两年前,我爸车祸,但是我却在千里之外,急死了却没有一点办法。
我想起来一年前,我妈心脏瓣膜手术,出了院之后心脏就一直不好,但是我前些天还又跟她大吵了一架。
如果这一次我去了美国,那如果真出点什么事情,我爸妈只有我一个女儿,我如何能做到伸手就能触及的到的地方呢。
去美国做交换生这件事,我还没有告诉我爸妈,如果我说了,他们一定会支持我,毕竟,这是多好的一个机会。
我又开始乱想了,温温一把把我从床上拽起来,给我披上外套:“起床,出去想,现在你整天憋在寝室里,思维都被这个寝室阻碍了,外面能看见天能看见底,在这里你抬头就是天花板低头就是床铺,你想安乐死啊?!”
这两年的时间里,我都感觉自己像是走了一个轮回一样累,别人也都说我变了很多,但是温温还是跟两年前一样。
我笑了:“温温,你怎么就没变化呢?”
温温突然伸过来手指,压在我的唇上:“如果有一个陌生男人,第一次见面就做这样的动作,你会怎么样?”
我愣了一下:“别开脸或者后退一步吧。”
“你知道我是怎么做的吗?直接咬下去,狠狠咬下去,”温温笑了,“那时候我八岁。”
我吃惊了一下。
温温长得是我们四个人里最让人惊艳的,所以,一直以来都有人追,不过现在,我觉得这样的惊艳下,是包裹起来的冷漠。
温温收回手指:“桑桑,你现在的状态,完全就是混吃等死的状态,就跟我程傅秋养的那条狗一样。你要站起来,做个斗士,你是为了自己的明天加油,那些其他人,都见鬼去吧,管他苏辰还是虞泽端。”
温温说到狗的时候,我噗嗤一声笑出来:“温温你真是话里藏刀子,对谁都不放过。”
现在已经四月份了,初春的天气还是很冷。
我穿着羽绒服,跟校园里一些已经换上春装的学生们真是显得格格不入。
温温陪我走了一会儿:“心情开阔点了没有?”
我点了点头:“是不该整天闷在寝室里。”
温温问我:“到底打算怎么办?想通了没有。”
我说:“我不想欠人情,也不想离我爸妈那么远,我还是考研吧。”
温温听了这话噗嗤一声就笑出声来:“要是雪儿听见你这话要炸毛地跳起来了,哈哈,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情都拒绝。”
“我从来都不信天上掉馅饼,”我说,“我从来就不是被砸中的那个幸运的人。”
一直到到六点多,温温去图书馆,我回寝室。
在寝室楼下,远远的,我看见了苏辰。
我已经不知道这是苏辰第几次到楼下来等我了,虞泽端总是一个接着一个电话的打,但是苏辰却一个电话没打过,每天都来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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