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帅……,那些圣光教会的人……”,莱茵曼张口欲言,可又闭上了嘴巴,他不知道怎么把心中的事情说出来,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教育这个东西,往往都是被社会的高层所垄断,普通人能认识几个字,会写自己的名字就已经算可以的。只有富商、社会名流才有资格和资本,让自己的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
很显然,莱茵曼并不属于这个阶级,他的词汇量有限,不能描述出自己心中完整的想法,急的脸都红了起来。
好半天,他才啃啃吧吧的继续说:“他们让很多士兵都信服他们,我觉得这样下去,士兵就不受控制了。”
营帐里坐着十来个人,托斯泰坐在首座上,他麾下的将领分在两侧。这些将领中很多都是从底层摸爬滚打,一场场血战打下来的老人。他们对战争的把握并非是来自书籍和传承,而是一种先天的直觉。有时候有些东西就是这么有意思,那些有知识,有传承的将领,有时候就是比不上这些字都不认识几个的粗人。
这些粗人经历的战斗和战争凶险之极,却还能苟活下来,经验无比丰富。书上教的,别人传授的东西,哪有这些经验来的厉害?
其他几位将领也表达了雷同的意见,他们的认知很简单,士兵开始不听话了,这绝对不是好现象。
如果这件事不是托斯泰首肯并且安排下去的,他们都想着把这些教士全部杀死,避免军心变化。
托斯泰听完后冷笑两声,一挥手压下了闹哄哄的将领,“这件事不用再说了,我自然有我的打算。反过来说,这也是一件好事,这些圣光教会的人能帮你们减少战损,你们笑都来不及,还跑来诉什么苦?有这时间,不如多想想接下来怎么打。”
怎么打?
将领们都沉默下来,突如其来的大招让两边人都被砸懵了,显然有人想要当渔翁,坐收两利。如果再一起压上去,恐怕不太现实。
营帐里再一次吵吵闹闹起来。
罗西瞥了一眼身后跟着的士兵,不由问了一句,“你现在也信父神了?”
他身后的士兵一愣,挠着后脑勺傻笑起来,当兵的最看不起的就是怕死的人。他胸口挂着明晃晃银质的十字架,让他很尴尬,因为他也被拨入了那群怕死的人中。
“我……主要是觉得吧,这个什么……,嗯,以后即使是死了,也能和兄弟伙们在一起,挺好的。”,他干干巴巴的说道,不过越说越流利,“那个教士大人不是说了吗?信父神死后能进入天国,继续和大家在一起。不是我怕死,真的,我只是舍不得大家。”
罗西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又没说你怕死,现在很多人都信这个?”
那人压低了声音,左右看了看,“不少人都信,你是没瞧见,早上小维基死的时候,啧啧,很多不信的也都信了。”
罗西顿时好奇了起来,不信的都信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和我仔细说说。”
原来打扫战场的时候,小维基,也就是一个小小兵,被两个装死的辉特士兵给砍了,受的伤太重,一剑插入腹部将里面的内脏搅了一个稀巴烂,连一个完整的都没了。等那两个辉特士兵被乱刀分尸之后,小维基也快死了。来了好几个教士,可都没有办法把他救回来。普通的伤好治,这内脏全部都烂成了一块块,是真的没办法了。
一般而言,人死的时候会有大恐惧,很多人死时面目狰狞。死人在军队里很常见,大家都见怪不怪,可让人没想到的是,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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