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在高阶战力上,其实并不曾悬殊太多。
差别只在于依靠着前辈遗宝以及血誓约束,过往那些化神妖修从未能反攻人族,只能维系着两边的平衡。
但是现在,人族这边已经多年没有化神修士出现了,若是妖族那边率先出现一位化神妖族的话,那么人族这边便很有可能面临一场天大危机。
虽然一般来说到了化神那个阶段,对于普通事务已经没有多少兴趣了,但是现在却是不同,妖族这位新出现的化神妖修明显不是这样,不然也不会命令妖族后退百里设立封禁,更是让麾下各族互相联合迎敌。
这些元婴老怪想法显然和凌玉灵差不多,可是对方若是出现了一位化神妖修的话,人族这边又能有何办法呢?
马长老也适时向凌玉灵询问道:“玉灵丫头,不知两位圣主大人闭关前可还有交代吗?”
凌玉灵无奈摇头,“此事家父家母闭关前还未发生,又如何能做出交代呢?玉灵只能说,若是妖族真的出现了一位化神妖修的话,那么恐怕只有家父家母出关之后,才能设防应对了。”
听闻此语,马长老脸上却是露出了喜色,“既然如此,那我等也不必对此事多加处理了,当务之急便是保证两位圣主的闭关不受打扰,虽然马某早就猜测两位圣主大人此次闭关不同寻常,但是今日得贤侄女你证实,方才真的放下心来。”
其余长老也听出了凌玉灵的言外之意,心中同样一喜,内心的紧张感也削去不少。
看着面前众位长老脸上的喜悦,凌玉灵内心却是没有脸上表现的那名乐观。
诚然,父母如今确实是在尝试闭关冲刺化神境界不假,但是即便父母天资过人,修为高深,凌玉灵也对两人的闭关充满担忧,只要一想起典籍里面记载的冲刺失败的后果,凌玉灵就觉得心中苦闷无比。
而看看眼前这些长老们,虽然同样知道闭关的风险,但是却还是一个个喜笑颜开。
凌玉灵心中一叹,不由想到了另一个正在闭关中的人,陆云风,自当初交给自己炼成的法宝后,这位新晋长老便一直在闭关中,至今未出。
以至于之前凌玉灵想要找对方再了解下那件元磁之宝的事情也找不到人,反倒是对方那位同样进阶结丹的双修道侣,这些年表现的十分活跃。
不是替对方打理门下的店铺,就是指点门人弟子修行,从未听闻有过闭关苦修的时候。
一想到自己身为双圣之女,天资不弱,传承也是极佳,却还停留在结丹初期修为,凌玉灵心中便更加惆怅。
即便是现在没法猎杀妖兽了,她凌玉灵的修行资源也从未短缺过,至于修行时间,只要她想,就是彻底闭关不问外事也行,也不会有谁去主动打扰她。
偏偏凌玉灵却无法一心闭关,身份带给她便利的同时,也带来的压力,让身为双圣之女的她,无法和寻常修士一样一心苦修就行。
听着眼前那些元婴长老已经开始议论起其余事情,凌玉灵心中不由开起了小差,想着若是自己没了双圣的庇佑话,恐怕这些长老连看都不会看自己一眼吧!
只是这时,凌玉灵琼鼻轻嗅,好似闻道了一种若有若无的微香,那香味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本来心绪发散的凌玉灵,一下子神情舒缓过来,仿佛心灵都放空一般。
与此同时,其他那些元婴长老也闻到了这种香味,就连修为已经是元婴中期的马长老,也下意识地被这香味吸引,不由自主地放松内心,仿佛回到了最舒适的地方一般。
只是下一瞬,马长老身上法力波动暴涨,将其从那种舒缓中解放出来,而后立刻封闭了口鼻,同时将周围其余被香味迷惑的长老也唤醒。
一想到方才众人就这样不知不觉间着了道,原本还有些心不在焉地众位长老一下子心神紧绷,下意识地放出了灵光护体,个别几个更是直接取出了护身法宝,而后议会大殿的禁制也同时启动,众位元婴长老的神识也全都放出,开始仔细检查起附近有何异常。
只是一番巡查之后,众人却是一无所获,脸色铁青的马长老双目圆睁,环视一圈众人后,低声道:“诸位道友,能让我等全都在不知不觉间中招的手段,不用我说诸位也知道其厉害,你们说,刚才会不会是妖族那位化神妖修施展的手段?
毕竟也只有这等存在,才能在星宫的层层禁制之下,还能不留一丝一毫的踪迹。”
众人同样想到了这点,只是刚要再说什么,凌玉灵却是脸色一变,“诸位长老还是先去外面看下星宫现在的状况吧,免得还有什么变故。”
众人脸色也是一沉,然后纷纷起身朝着殿外走去,而已元婴老怪的神识,在脱离了大殿禁制的限制后,对于星宫现在的形势自然是一目了然。
只是这一看,众位长老的脸上却是一片铁青,只见整座圣山上,到处都有一脸陶醉的修士躺在地上,也有修为高深未被那香味迷惑的,但也是惊惧不已,放出各种法宝符箓护住自身,然后一一叫醒周围同道。
同时,再远一点的天星城坊市内,同样有许多修士沉迷在这香味里面,而那里的修士修为更加低微,能主动脱离者更是寥寥无几。
见到如此大规模的异常,几名元婴老怪心中越发肯定是化神妖族出手了,只是对方早不出手玩不出手,偏偏是在众人商议应对妖族之事时出手,这是什么意思?
是警告?是挑衅?还是另有用意?
众位元婴老怪不敢胡乱揣测,只能一边出手救援,一边小心的用神识探查天星城附近,既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又不真的希望能找到,只能说,这种活确实很难。
只是众位长老不清楚的是,此时圣山内一座洞府里面,一名身穿白袍的俊美男子,此时正在一点点调运真炁,丝毫不清楚,因他而引起的这场变故,闹出了多大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