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而那修真大少这时却是直接取出一块白玉令牌道:“四方巡狩使令牌在此,谁敢妄动!”
此话一出,本还热闹的人群一下子便寂静了下来,而那陆少爷更是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时,一声清脆地声音响起道:“这什么四方巡狩使令牌是何物?小女子还是第一次听说呢,不知谁能替我讲解一下?”
却是妙音开口,而身边那些修士见此,立刻便有机灵的连忙出声道:“仙子不必在意,这四方令还管不到咱们头上,不过是些狐假虎威地外来户罢了,真把天南当成可以随意撒野地地方了吗?”
“就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我天道盟的驻地,你一个外来户也敢这样嚣张,真当这四方令是你随便就能调用的吗?”
而这时,那本来脸色铁青的陆少爷,也轻声解释道:“这四方令其实本不是我天南所处,而是当初随着那几位化神前辈一起前来天南的那些元婴修士们,和天南各家商量之后,弄成的一块令牌。
最初的目的只是为了方便几位老祖搜寻物资,几家曾言,无论是谁家有能被几位老祖看上的东西,都要立刻奉上,而作为替那几位老祖征集物资的修士,其身份象征就是这块四方巡狩令。”
妙音点了点头,心中这又是因为自己而引出的变动,随后又好气道:“既然这样的话,那这四方令应该没有什么威力才是?为何诸位又如此紧张?”
这时,那修真大少爷不结巴了,傲然道:“仙子这就不知了,这四方令一出,就是说有一件必须要上缴给几位老祖的天材地宝或者灵丹妙药,诸如此类,只看合不合适,不看你贵不贵重。”
陆少爷冷哼一声道:“不要以为有了一块令牌就能在此胡作非为,自从那件事情发生后,你这四方令如今一次也就能强行征走一件宝物罢了,你且说了,我倒要看看能不能让我交不出来!”
另一边自有那见妙音不解的,连忙解释道:“这还是当初一件旧事,说的是一位四方使觉得某一家族冒犯了他,随后便直接上门,取出了四方令要征集物资。
原本此事虽然不爽,但是权当给几位老祖孝敬了,也没人会主动反对。也有那没骨气的,还会在四方使上门时,千方百计地想要讨好对方。
而那次,那个家族虽然不愿意,但是却还是将族内那件重宝上交了,谁知对方却又提出新的要求,而后一个要求又一个要求,竟是将对方家里全都搬空了。
之后这位四方使走时还说着什么不识相的话,那下次还来。
结果惹恼了这家人,将对方所作所为告上了正道,结果正道不予理会,之后又找上了九国盟、天道盟,最后还要找魔道出面。
因为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结果几大势力却都不怎么愿意出头,最后这位四方使直接跑到那家,逼得对方一家近乎灭门,才重新下了这么一个限制。”
听到这里,周围那些本就对这四方令不满的修士越发怒不可遏,只是那位修真大少反倒得意洋洋道:“现在我是只能逼你上交一物不假,但是这次我要她!”
说着,手中令牌一指,正是妙音。
此话一出,不仅妙音愣了,其余所有修士也都愣了,而那陆少爷也是一脸不敢置信地指着对方道:“你你你……你怎敢如此!”
“有何不敢?四方令出,也只要了一件东西,那便不算违规,现在你们都有义务将这件东西交给我,否则就是违反了当初的约定,管你是什么身份地位,都要乖乖受罚!”
“你这厮怎么能将妙音仙子视作东西?你这是亵渎!是不敬!”
“哦?那这位仙子不是东西?”
这时这位修真大少却是聪明了,反将了对方一军,让那人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还是陆少爷直接冷声道:“若是人也是东西,那我倒要问问你了,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谁知这位修真大少不紧不慢道:“我自然不是东西,但谁说这位女修就不算东西了?众所周知,自古就有将女修视为炉鼎的事情,我也是如此而已,只将对方看成了炉鼎,可没有你们这样将其捧在天上的癖好!”
是啊,这位修真大少初见妙音之时何等激动,激动地都快说不出话来了,只是他这激动,却是看到了一件完美炉鼎的激动,看见自己以后能结丹元婴的激动。
而周围修士却被对方这样的话语给刺激地无法言语,连指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即便是妙音,听到这不将自己视为人,而是看成了一件炉鼎的话,给气了个不清,心中都忍不住直接出手让对方知道知道自己的经量了。
这时,一道洪亮的老者声音突然想起,“你们这么多人都挤在这里做什么?都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
随后,一位身穿蓝袍,身形却只有孩童大小的娃娃出现,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一双大眼睛却是让在场的众人全都低下头去。
而那位陆少爷则是连忙上前道:“蓝长老,事情是这样的……”
而在那陆少爷活灵活现的讲述里,这位孩童一般的蓝长老看下那位大少的目光也越发不善,最后更是冷哼一声道:“看你这身修为,估计也是靠炉鼎修来的吧?阴罗宗的魔道修士,也能光明正大地走在我面前?”
话音未落,也不见这位蓝长老有何动作,便看到那位修真大少一脸惨白,随后口中直接喷出一团鲜血。
只是面对元婴老怪,这位可没有先前的嚣张了,默默地擦干净嘴角的鲜血,随后狠狠的看了妙音一眼,便一言不发地走了。
妙音眉头一皱,清楚地感应到,就刚才,一道犹如实质一般的恶意缠上了自己,心中一叹,却是随意地晃了晃手腕。
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原本还犹如鹌鹑一般安静的众人,此时全都感觉心头一松,似是一块大石头落地了一般,倒是那还没走出几步的大少,却只感觉心头一沉,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一般。
“咦?小女娃,你这铃声有点名堂啊!”
一旁,本来一脸天真烂漫的蓝长老,此时一双大眼睛却是好气地盯上了妙音,似是要将其看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