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脚下这座四圣山一趟。
若说在大晋有什么修士的名声时家喻户晓的话,那么昆吾三老之名绝对可以名列前茅。
因此,大晋许多名胜古迹都不乏特意和三老拉上些关系的存在。
什么三老山、三圣亭之类的络绎不绝,不算重名的都有百八十数,陆云风这段时间也游历过不少。
至于脚下这座四圣山也是如此,却又比其它地方的传的更加夸张,说是曾有四圣在此驻足讲道云云。
陆云风倒不是信了这些鬼话,而是发现,相比于其余地方的三老传说,这个四圣山的四圣传闻,显得尤其古怪。
谁都知道,昆吾三老乃是一儒、一道、一僧,三人占据了大晋神话传说的半壁江山,那些拿三老之名来牵强附会的也不会在这方面出错。
而四圣山的传闻,则是说当年昆吾三老来到这里,发现本地有一位阵法大师,技艺之高连三老也要拜服,遂将这位也并称为一圣,名为阵圣,而后四人在此论道讲法留下一段佳话。
陆云风会注意到这则传闻,却是因为传下这段传闻的人或许是为了故事更加的真实,所以将故事里面的三老刻画成年轻版的,而那位阵法大师则是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者。
还在四圣山上留下了一副壁刻,任凭风吹雨打流传至今。
陆云风购得的那块玉简里面,倒也有那壁刻的描绘,也就是看到了那壁刻,陆云风才起心来这四圣山走一趟。
因为他发现,壁刻上那看似不起眼的一块角落里显露的几个符文,居然和他曾经看到的乾元子留下的那颗传承珠里的一模一样。
对于当初那位在血色禁地里面留下传承的乾元子,陆云风可谓是记忆尤新。
因为这可以说是陆云风遇到的第一个和原着完全不同的地方,原着里面的血色禁地,可没有什么乾元子传承。
若非当初陆云风是扮演成的妙音,说不定面对这等不同,他也不敢亲身探查。
这么多年过去,虽然当初乾元子的那份传承,对于陆云风来说最多只有参考价值,他一路走来也未如何重视,但是先前再访血色禁地那次,却是让他发现了传承里面的不对劲。
几位化神全被困在里面不得出来,如此一来,这看似寻常的传承也显得诡异起来。
对于这等上古隐秘,陆云风本没有要查个清楚地意思,只是这次碰巧遇上了,便想着搂草打兔子,闲着也是闲着,就过来看看。
不出所料,此地的壁刻原版比之陆云风购得的玉简里面显得还要破败不堪,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陆云风也没有气馁,只是默默感应天地,和周围相融,随后借助定玄珠所放的洞玄灵光,追摄过往的曾经,一探此地奥秘。
若是陆云风未曾进阶之前,即便这样做,最后也是一无所获,因为洞玄灵光本就不是司职此等的。
三洞灵光,洞玄体察天地妙立玄机,洞神总摄日月鬼神之奥妙,唯独洞真有窥破过去、现在、未来三者之真玄大道,做到真实不虚。
只是陆云风进阶后,便发现,定玄珠上已经有了孕育新的灵光出世的契机,不出意外,应是洞神灵光。
虽然现在洞神灵光还未现世,但是陆云风已经可以借两光合力,窥破一丝过去之真实,比之当初在血色禁地内,将那颗传承珠从虚无中显化出来时,又进了一步。
传承珠那次,是那处本就是一与世隔绝之所在,受外界影响不大,而损坏的传承珠残骸也留在那处空间内。
陆云风只要用洞玄灵光查阅灵机,便可借助一点冥冥之中的感应,将那颗传承珠重新捏出来。
而现在这处四圣山,却是日夜受天地万物侵染,所以仅靠洞玄灵光,便远远不足。
而陆云风这一番努力,虽然没有白费,但也没竟全功,只是隔着一层厚厚迷雾,看到了此地曾经确实有四位风姿不俗的修士在此高谈阔论什么。
如此结果自然不能让陆云风满意,只是现在,紧靠他自己已经没法在看的更加详细了,若是以往,陆云风或许或选择罢手,但是这次,陆云风却是不想轻易放弃。
“也罢,反正那些叶子留着一般也用不到,不如这次就实验一下吧。”
想到这里,陆云风从储物袋里取出几片金色的竹叶,看似小巧如同黄金打造,正是金雷竹的叶子。
这些自然是当初陆云风找韩立那里弄来的,大头已经被陆云风拿去炼制成了身上这件法衣,剩余这些,陆云风也没有浪费,用当初从鹿道长那里得来的神符之法,炼制了几张符箓放在身上。
如今取出来的,则是当时炼制符箓损坏的一些边角料,没法继续炼符,但也没有直接扔了。
如今把这些竹叶拿出来,却是因为这些竹叶上蕴藏的时间法则之力。
掌天瓶能催熟灵药,根子就在于时间法则,韩立日后也是因此才能修成时间法则,陆云风本也无法用的上这些时间法则。
这次也是突发奇想,想要看看自己全力催动洞玄灵光时加入几片竹叶能否可以跨过那重重迷雾,看透历史的真相。
看了一眼陈巧倩所在,见其和墨灵还有九儿玩的很开心,陆云风嘴角微笑,随后将竹叶贴在脑门上,重新催动起洞玄灵光起来。
有了先前的经验,这一次陆云风催动洞玄灵光并带动起洞神灵光从而发挥洞真灵光一丝威力的时候,上手起来更加快捷了。
而许是那金雷竹上的时间法则确实起到了作用,这一次,陆云风竟然比第一次更加轻松地看到了被埋藏在历史长河里面的画面,清楚地看清了那三张虽然年轻但已经显露出锋芒的面容,也看清了三者对面鹤发童颜,貌似仙尊道者一样的老道。
“夫阵法者,必以天地之道为基,五行、阴阳可以成阵,山川河流可以成阵,你们来找老夫寻求以天地山川布阵之法,却是不知对这天地山川又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