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气:“他俩刚出城,便被郑家给逮了个正着,如今被郑家送到官府,说要告他拐带郑家未来媳妇。”
林梅只觉得一阵眩晕,好半晌,才冷静下来:“海子怕是着了别人的道。如今之计,我先去趟杜家,你去官府打点一番,莫让海子吃了亏,我让七娘跟着你去,先想办法把他俩从牢里捞出来再说。”
事不宜迟,林梅急急回家,带着林海的生辰八字,便匆匆寻了叶媒人一同去了杜家。
“杜太太,咱们之前见过,我是林海的堂姐林梅,你还有印象不?”林梅心里着急,直接咄咄逼人道:“今日冒昧前来,我就开门见山的直说,杜林两家议亲,杜家却迟迟没有一个回话,想必是攀上了郑家这门高枝,怕是瞧不上咱们林家一女百家求,这原本也是常事儿,可你杜家教出来的好女儿,既然瞧不上咱们林家,为何又要勾引我家堂弟与之私会,杜太太可真是好家教啊。”
这一席话,噎得杜太太半晌都开不了口。
叶媒婆来前并不知此事,见状不对,赶紧劝道:“林家小娘子,这怕是有什么误会吧,之前杜林两家刚相看完,杜太太还大赞林家后生为人不错,很是喜欢,原想着腊月订亲不吉利,便迟迟没有答复,怎么又钻出个郑家?”
杜太太自知理亏,可又有什么办法呢,“那郑家拿我儿子的前程威胁,若是不将女儿嫁入郑家,便毁了我儿一辈子的前程,反之,若是杜郑两家结为亲家,便会大力相帮,许诺会为我儿上下打点,将来谋个一官半职。”
叶媒婆一听大怒,“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跟我通个气儿?咱们两家好歹还沾亲带故的,你竟向我隐瞒至今,亏得我心里一直惦记着大侄女的亲事,你,你……”
说到最后,叶媒婆已经被气糊涂了,竟不知该如何骂人。
林梅可没那个闲功夫扯这些,直接问道:“我问你,你可知杜小娘子如今在何处?”
对于女儿私奔这事儿,杜太太显然已经知晓了,没想到林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老脸一红,支支吾吾道:“……留信说是要去乡下躲一阵子。”
“这么说,你是知晓此事儿?看来你们杜家可真是蛇鼠一窝,你家小娘子既然不愿意嫁到郑家为何不上门说清楚,却要让我家堂弟护送她去下乡?莫非是看我堂弟人老实好欺负?”当着叶媒婆的面,林梅直接把私奔改成护送,只要杜太太也承认是护送,这样即是闹到官府,有叶媒婆可以作证,还能打个擦边球,再花点银子把人捞出来。
杜太太显然也不想把事儿闹大了,含糊点头道:“如兰一介弱女子,一个人独自去下乡,我不放心,正好在街上遇到林家后生要去郊外的道观为家人祈福,想着他好歹身强体壮,路上有个照应,便将人托付给了他。”
林梅心里冷笑了一声:我说林海怎么知道杜家的住处,哼,什么遇上的,八成了特意来堵人的。
“瞧你们办的好事儿?如今他俩被郑家的人逮个正着,送到了官府。我今个儿就把话撂下,倘若我堂弟有个好歹,我林家也不是那么好惹的主,就算你靠上了郑家这一靠山,我林梅也是不惧的,你不是最在乎你儿子的前程么,我便让他这辈子都断了科举之路,不信咱们可以走着瞧。”林梅面露威严,眼神中陡然倾泻出一股杀气,让杜太太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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