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食物,甚至还有合金材质的烧烤架和烧烤箱子。两个拴着围裙的边防武警正在往烧烤箱里放着木炭,明显是准备弄烤肉串。
这让裹着头巾的锡克族边防警察眼前一亮,知道今晚的联谊会可以大吃大喝一顿了。
锡克族人虽然多数是锡克教信徒,戒律不少。但是守卫边境的锡克教士兵和边防警察,因为深处高原荒漠区域,条件极为辛苦,有些戒律也就顾不上了,现在中国的边防武警做东。他们当然是暗地里欣喜的,因为边防武警的厨师烹饪技术很强,根本不是自己军营里咖喱味浓厚的食物可比的。
正是居于这样的缘故,锡克族边防警察部队同意不定期举行以大吃一顿为主旨的所谓联谊会,锡克族边防警察部队做东的时候,总会请几个中国边防武警的厨师帮忙,毕竟烹饪水平高了不少,锡克族除了崇尚武力的习俗外,有时候他们也显出豁达的一面,不会认为由中国边防武警的厨师主厨。会丢了面子。
至于说什么交流感情,那才是他玛德鬼扯,联谊会过后该干嘛就干嘛,各走各的,谁也不用太在意这样的事情,有时候为了应付上级命令带来的压力,这些锡克族边防警察还会有意无意的在边境线制造紧张气氛,联谊会只是让他们饱口福的一种极好的借口而已。
注意到河边空地上忙碌的中国边防武警,已经把手里的枪械收起来集中保管后,已经停在便桥草坡位置的两辆六轮军卡上。速度的跳下好几十个裹着头巾一脸络腮胡神情彪悍的锡克族边防警察,他们的枪械都放在车上了双手空空,除了腰间挂着的装饰性和实用性都具备的锡克短腰刀外没有其他武器。
持枪的几个锡克族边防警察,在对从身边走过肩章上挂少校军衔的检查站站长行军礼后。注意到大胡子的少校站长回了军礼后,又轻轻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也把手里的突击步枪放在车上,跟在他身后去河对岸的空地享受中国边防武警的招待,他们赶紧的把手里的突击步枪放在六轮军卡上,随着好几十个锡克族边防警察部队的同伴。一起跨上河面的石质便桥。
根据长期以来边境的惯例,这些锡克族边防警察,根本不担心手里没有武器会出现什么问题,中国边防军人的信誉是极好的(人民解放军和武警都包括在内),不会胡乱主动挑衅开枪挑起事端的。
按照老规矩,三十多岁神情刚毅的边防武警少校站长,和稳步从便桥上走过来的锡克族边境检查站少校站长,显得熟络的打着招呼,印地语口语,军事英语、藏语口语是双方主要的交流语言,作为武警现役部队少校站长,如果还需要翻译进行翻译对话,那是很难想象的事情。
在对大吃一顿的期许中,原本在巡视边境线时候,互相隔着老远就持枪凝视对方的锡克族边防警察部队的警察,和中国边防武警战士很快的“熟络”起来,显得亲切的互相打着招呼,互相纠正对方口语里的错误之处。
夜幕悄悄的降临,河岸边的空地上燃起了篝火,烤肉和复杂的中式烹调技法弄出的菜肴香味,让双方暂时忘却了以往的不愉快。
锡克族边防警察和中国的边防武警战士一样,人手一个军用轻质合金餐盒,手里不是拿着餐叉就是筷子,围坐在篝火旁的荒草地上,享用着美食,喝着一瓶又一瓶一种酒精度并不高的青稞酒,或是用挂在腰间的锡克短腰刀分割着放在烤架上的全羊肉,或是到烧烤箱网格上取烤熟滴着油脂散发香味的烤肉串,锡克族边防警察,还以藏语哼唱起来流行于边境区域的民俗小调,情形看起来十分“和谐”。
就在河边空地上联谊会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距离那道便桥接近一公里距离的印度一侧山口缓山较高处,几座水泥和梆硬灰黑色岩石砌筑起来的检查站平房,矗立在长满矮灌木的荒原中,在夜幕下的荒原中看起来只是黑漆漆的几坨不明物体,因为没有亮着灯显得寂静。
不过谁要是以为检查站没人值守,那是大错特错了,检查站处于通往印度北部小城驮马道的一侧,又处于地势较高处,视野良好,即使在夜间,装备有军用夜视仪的锡克族边防警察部队,照样能够对附近区域进行观察瞭望。
今天夕阳下山时候,掌管好几十人的边防警察部队的锡克族少校站长,之所以带上了所有边防检查站的武装警察,放心的过河参加中国边防武警的联谊会,就是因为十几天前,一支印藏山地部队的小分队,已经在上级的命令下赶到边境检查站布防!
检查站虽然处于熄灯状态,但是印藏山地部队的小分队依然坚守在检查站,瞭望哨和警戒暗哨当然是妥妥的有,对于中国一侧的边防武警相邀锡克族警察部队举行联谊会,这支印藏山地部队的小分队是存有疑虑的,为了防止可能出现的意外突发情况,小分队提高了警戒层次,荷枪实弹那是必须的。
印藏山地部队号称是印度北部的精锐部队,因为历史的原因,这支部队中的军人,有很大的比例是由在印度北部生活的藏族人组成,被印度军方视为可堪一战的拳头部队,历史上曾经聘请ysl和美国的军事教官进行全方位的培训和指导,自诩为高原作战的精英部队,比锡克族边防警察部队的锡克族武装警察强了不少。
因为这支小分队是有自己的特殊任务的,基于任务本身的重要性,小分队指挥官无视锡克族少校站长带着几十个部下过河参加联谊会,由他自己带领不多的小分队士兵,值守山口检查站。
“玛德,我就知道有问题……”
黑漆漆的检查站一侧一个小土坡上,戴着一顶奔尼帽神情冷峻的印藏山地部队小分队的指挥官,站在土坡后面半人深的土坑里,双眼从架设在土坡土埂上的双筒夜视仪目镜上挪开,声音极低的自言自语说着一口纯粹的美式英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