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掏出一瓶鱼肝油,放在嘴里嚼了起来:“我这只没生病的眼睛最近看东西越来越模糊了。”
“你那是老花眼了。”顶针儿笑着道:“鱼肝油没得用,还是去配一副老花镜吧。”
独眼张掏出身份证手腕一弹,证件就像赌神甩扑克牌一样快速飞向顶针儿,顶针儿手吐莲花,展开拈花指一下子捏住身份证看了看:“你这身份证是花钱请胡子给你办的吧?”
胡子喘了口气:“瞎说,他跟你胡爷这交情,办个证还花钱?”说着又是一拳,门钉的哎呦声越来越小了,弹弓忙上去把胡子给拉开:“差不多了胡爷,你打飞机时间可真长,别打出人命。”
胡子甩了甩手,拍拍身上的雪,气喘吁吁地朝我走了过来:“关心,你确定这孙子是你的人?”
我看着胡子的眼神,发现他特别正经,心头一震,胡子很少这么正经,一旦正经起来,肯定有事,对于门钉,开始我还挺信任的,被他这么一问,心里有点儿没底起来:“是铁砂嘴介绍的伙计,应该信得过吧。”
门钉唉声叹气地从雪里爬起来,鼻青脸肿地一下子就哭了:“关爷啊,你快睁眼看看你的老伙计吧,小关爷罩不住啦,随便让人欺负啊!”
胡子一听,撸起袖子还要抽他,顶针儿一伸手拦住:“可以了,我来让他说实话。”说着,走到门钉跟前,白皙的手指一翻,翻出一大把绣花针,用小拇指一根根的弹出声音:“这根,扎百汇,这根,扎环跳,这根,扎会阴……”
“等等!”门钉一下子不哭了,一脸正色道:“会阴是什么地方?”
雷子嘿嘿一声,在雪地上画了个小弟弟和屁眼儿,然后拿出匕首往小弟弟和屁眼儿的中间位置一插:“就是这儿!”
门钉一捂裤裆,腾腾腾退出去好几不:“皇阿玛呀,你咋还不收了容嬷嬷啊……”
顶针儿露出两个酒窝:“怎么样?先从什么地方下手?”
“别下手,嬷嬷,我招,我招还不行?”门钉哀求道。
我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们,雷子就道:“这个被你认为是自己人的伙计,在你来之前早让日本人给收买了,否则你根本见不到小刀,你不出现,小刀也不会走出那所禅房,小刀一旦走出禅房,就释放出了一个信号,一切本不该发生的事情就会悄然发生了。”
“什么事情?”听到这些,我的心跳开始加剧了。
“反正不是好事情。”独眼张接过了话头:“具体什么事情,大喇嘛的识藏里很清楚,但他不肯说,我们只能自己去看。”
我一下想起当晚我去见小刀的时候,那些诡异的怪影出现之后小刀说的一席话,他当时确实强调过,他不能离开那里,但是他为了我,还是离开了。
“可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环顾一下众人,气愤地看向门钉:“你们为什么不早戳穿他?”
雷子搭住我肩膀:“你是不是也觉着这孙子揍得轻啊?胡子担心咱们山下的人里头,不止门钉一棵钉子,怕打草惊蛇,所以没动手。”
说话间,突然一阵非常难听刺耳的哨声从山头上传来过来,胡子嘿地一声:“凤凰给信儿了,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