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有一个非常陡的陡坡,混乱中根本来不及,只能顺势往下面滚,甬道就追着我们一路的塌。
滚了大半天,我已经天旋地转彻底懵逼了,就听咔咔声响,自己撞断了几根木头最终被拦了下来。
眼睛里全是重影,看到有好几个人过来扶我,缓了半天才看清是小刀。胡子和雷子也在不远处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浑身尘土,衣服撕得一条条的,直骂倒霉。
没有看到其他人,这里的空间很大,但放眼望去全是那种支撑着洞顶的木头,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有没有被埋在下面。
胡子一看只有我们几个,返回去就用手去挖那些塌下来的碎石,雷子拉着他腰带大叫:“你干啥?”
“老子把阿秋丢了没看到吗!”胡子眼珠子瞪得溜圆,手指头被碎石划的全是血道子。
“我靠,真爱!”雷子也不管了,到另一边找到了贞子,她已经晕了过去。
胡子挖了半天,筋疲力尽地靠着碎石点了根烟,只挖出半人深,我过去也跟他靠在一起点了根烟:“我们这一路塌过来没二百米也有一百八了,就算三个人一起上,估计得挖到来年清明,出去正好能看到阿邦带着伙计来烧纸。”
胡子咳嗽一声:“阿秋怎么办?”
“你以前不这么小肚鸡肠啊?”我看胡子瞪我,忙改口:“儿女情长。”
“那是爷以前无牵无挂,活的就为洒脱,现在不一样了……”说着不耐地看了我一眼:“你没谈过恋爱,不懂!”
操,这下扎心了,我骂了声站了起来:“你也别娘们儿唧唧的,刚才甬道塌陷的时候,我听到阿秋在喊你回去,她应该没跟上咱们,不至于出现意外。”
“真的?”胡子有点激动地看着我,我点点头,暗自叹了口气,刚才胡子失魂落魄的样子,让我有点儿害怕起来。
“这边!”小刀从另一个方向喊了我们一声:“小心那些木头,如果这里塌了,我们就无路可走了。”
雷子已经背起贞子小心翼翼地从横七竖八的木头之间钻了过去,我伸手去拉胡子:“走?”
“你说阿秋真的没事?”胡子看着我,就像个不懂事的孩子。
“肯定没事,要是她真出事,我替她跟你去民政局怎么样?”我嘿嘿两声,胡子打开我的手站起来朝小刀走去。
我愣了愣,本以为胡子会跟我侃几句,看来在阿秋的问题上,他是严肃的,他很少这么严肃。
穿过了密密麻麻的木头架子,前面是两扇巨大的木门,木门的缝隙也用兽皮封死了,上面没有雕刻任何纹络,看不出年代。
木门的两侧,有两个大鼓放在架子上,鼓框的四周镶着一圈黑色的如同头骨一样的东西,又是那种彼岸花种。
另一只鼓的胆已经破了,可以看到鼓非常的薄,比纸还薄,绝对不是兽皮,不知道这种鼓怎么能敲响?感觉上去用手指头一戳都能戳破,而且这木门外面放两个大鼓是啥意思?是不是还缺一块明镜高悬的匾额?
胡子嘶地吸了口冷气:“这是人皮鼓,看来独眼张说的没错,这地方应该是被人用了邪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