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臣志得意满的率军返回镇西府城老巢的同时,在东国腹地的雄河之畔,有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枭雄却已经到了穷途末路。
这个枭雄名叫做王有成。
万安坪大会战的失利对王有成的打击不可谓不大,不仅让他失去了几乎所有的嫡系人马,兽族的强大武力更是彻底吓破了他的胆!让他此生再也没有勇气与兽族大军正面决战了!
于是对于他来说,逃亡便成为了唯一的选择!因此在逃离京师北安之后,不管身后有没有兽族大军追杀,他都在不顾一切的奔逃!
为了活命,他抛弃了从北安裹挟出来的财宝,抛弃了一直跟随着他的伤兵、抛弃了妻儿老小,甚至连不少“重臣”也都被他当做弃子牺牲掉了!
现如今,仍然跟在他身边的不过只剩下了两千多残兵和曹一箍、钱大彪等寥寥几个心腹!
说起钱大彪来,还有一段往事要讲,在与鼎州知州尼国正一起逃出鼎州孤城之后,钱大彪并没有再与尼国正一起行动,而是单人孤骑向京师方向赶了过去,意图在决战发生之前将之制止!
然而他还是晚到了一步,他赶到之时,决战已经结束,兽族联军正在大肆追杀王有成残军。
只是明知大势已去,钱大彪却还是没有放弃王有成的想法,他一边躲避着兽族大军,一边昼夜兼程,尽可能向着王有成所在之处赶去,并最终在王有成率领残部逃出司隶之前与其重新会和。
不过这对难兄难弟的重逢并没有为时局带来任何转机,之后钱大彪只是跟着王有成一路亡命南逃,并最终止步于雄河岸边而已。
至于鼎州知州尼国正的下落,在率领剩下的鼎州军民成功突围后,这位知州相公并没有南下逃亡,而是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在司隶地区召集民众继续抵抗,虽然面对武力强大的兽族联军,他的义军损失惨重,少有胜绩,还被兽族联军赶出了司隶,但这位知州相公却一直坚持抵抗不肯放弃,现在他的义军已经成了东国腹地最大的抗战势力之一!
……
雄河北岸,汀城,夜半子时。
王有成此时正高坐在曾经属于汀城知县的县衙大堂上,只是和以往攻州克府总要尽情享乐不同,此时王有成身边既没有美女,也没有美酒佳肴,他面前的整个公案上空拉拉的,连签桶和惊堂木都不见了踪影。
和公案一样冷清的还有公堂本身,偌大的公堂上现在只矗立着寥寥几人而已,而且这些人和王有成一样,脸上也尽是风霜之色,褴褛的衣服与破损的铠甲更是让他们显得颓然而绝望,看起来就好像是几株行将就木的枯树似的。
和在京师时相比,王有成看起来老了很多,本来的满头黑发,现在已经多了不少斑白之色,面孔也不复当初那样光彩照人了,不仅满覆风霜,还憔悴消瘦了不少,眼神就更别提了,现在的王有成看起来就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目光都已经浑浊了……
“相国,本来你出使南朝方归,朕是应该让你先歇几天的,然而眼下兽虏步步紧逼,眼看就要打到雄河边上了,军情紧急,朕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大半夜便把你叫来了,希望你不会怪朕。”王有成用他那嘶哑的声音对站在文官班列首位的曹一箍道。
曹一箍知道王有成只是假客气而已,他苦笑了一声回道:“皇上言重了!臣不过来回渡了两次河而已,还不用臣亲自划船摇橹,有何劳累的?而且,就算再累,在这山河破碎,神州有倾覆之祸之时,臣又如何敢歇?”
“相国果然是老成谋国之臣啊!”王有成先是赞了曹一箍一句,接着才转入了正题:“云崇名如何说?允不允许咱们渡河投靠?”
曹一箍点了点头:“允。不过……”
听到“允”字,让王有成长长出了一口气,对之后的转折就不是很在意,笑着问:“不过什么?”
曹一箍看了王有成一眼,回答:“不过皇上您不得再掌兵权,云崇名的意思是,给您封个侯爵之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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