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速来爱看书辩经,若是让他只呆坐着听而不辩,恐怕也甚是无趣,索性便让他去看书吧。”
夏夫人欣然点头,对身长玉立,眉目舒朗的秦府世子自是十分满意。
夏姑娘倒是一直微低着头,一举一动都守着规矩,看得王氏也频频点头,一时间宾主尽欢。
阳光正好,藏书阁的书架间透过的光线,依稀能瞧见空气中散落纷飞的细微尘埃。
小沙弥每日清晨清扫藏书阁,阁楼上的窗子都开着,五间阔的楼上窗子悉数打开,窗前都摆着兰草香木,一股子清新的草木气息。
书架子前装模作样看书的,倒不止秦渊一人。
旁边黑漆小几上,陈年的云南府滇红茶,沸水冲泡,热腾腾的氤氲着香气。一本《心经》,一本萧统的《文选》,青瓷的茶杯旁,一封笔锋温和的信件,一个身着道袍的年轻人手执茶杯,茶水的热气中,依稀能看见锐利的眼神。
换下了平日里常穿的飞鱼服,一身墨绿色三梭布道袍,头发用一支青玉簪,显得文质彬彬,眼神明亮,眉目十分英俊,气息却极其内敛,分毫不像习武之人。
正是萧大将军的嫡孙,锦衣卫右指挥使——萧铮。
秦渊的神色很是谦恭,两人相互见礼后,秦渊便低声询问:“萧大人密信传书,说是在此处小叙,秦某与大人素日往来不多...可是皇上有什么话要传?”
萧铮唇角微微弯了弯,将手边的信件递了过去,不做言语。
秦渊仔细看了看信,心里了然,轻轻笑道:“这倒不难,只是委屈大人同我演场戏。”
萧铮声音沉稳,笑声也显得深沉:“这又有何难?圣上这般吩咐,我们听令行事便是。听闻世子同我那表弟裴顾关系甚好,他又同秦家姑娘定了亲,我同他自小一起玩耍长大,时常一同在祖父身边习武,倒比几个亲生弟兄们相处地还融洽些。”
“裴世子性情豪爽,不拘世俗眼光,我同他算是一见如故。好在京城的流言总算是止于智者,不再拖累他的名声了。”
无伤大师讲经引经据典,生动有趣,一个时辰下来,众人还都听的津津有味,意犹未尽,眼瞧着到了晌午,无伤大师便邀两府女眷享用斋饭。
夏家大姑娘性格极好,面上对谁都带着三分笑意,两分敬重。一双杏眼,观之可亲,两道柳叶眉,平添几分飒爽,背脊也挺的笔直。一身淡紫色的长衫,绣着一丛兰花,针法细腻,花样子也新奇,十分能看得出画花样子的人画工了得,别具风韵;妃色花鸟裙,颜色清新别致,想必是她自己动手亲做的衣衫。兰林居的兰花香,清淡雅致;头上戴着白玉的兰花发簪,配着几从珍珠珠花,通身简单却不**份。
蕙芷带着笑打量未来的嫂嫂,夏纨画也笑盈盈地看着蕙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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