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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嘞啊嘞,这是要破相的节奏啊!
飘也很抱歉:“主人对不起,手劲没控制好,削过头了。”
你他妈的快给劳资滚开啊,有多远滚多远!
做事怎么这么没轻重?李拜天急咧咧地从飘身底下爬出来,三步并两步跳到公交车的后视镜前一瞅,眼眶里顿时蓄满了泪。
一茬乌漆嘛黑的胡渣倒是剃地干干净净,但脸脏了,血呼啦几的就像被僵尸啃了一口似的,不仅如此,血水还在往出喷。
没错!
是喷!
李拜天两脚一软,险些瘫倒,慌得他连忙扶住身后的公交车,使劲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让自己心情略微平稳、镇定了些。
“飘,我的耳朵呢?”
丫左耳朵完全不见了有木有?你给劳资削到哪里去了?
飘站起身,收刀入鞘:“主人听我解释……”
都这会儿了解释有用吗?压根就没看到你道歉的诚恳啊!
李拜天忧桑似海,捂着受伤处的左手心传来一股股血液的温热:“洒家不怕流血牺牲,洒家就想问我耳朵呢?”
“主人……”
大清早的,李拜天已然听到吉他张动人的哀唱:小白菜呀,叶儿黄呀,两三岁呀,没了娘呀……
怎么谁都能欺负得了他这个未来世界五百强企业的CEO啊!
不管了,先把耳朵要回来,去医院试试能不能补上。
“飘,我的耳朵……”
李拜天彻底炸毛了,他刚刚看到飘把他血淋淋的耳朵丢给一条垃圾般臭烘烘、脏兮兮的流浪狗。
“喂……喂喂!”
李拜天愣了足够30秒,眼睁睁地瞧着那拽狗以一副敢屠尽天下的嚣张气势奔来,四只蹄子就跟飞在半空中似的,老早就张开口臭难忍的大嘴,哈喇子流地就跟小女孩们玩的橡皮筋似的,甩左来甩又去,魔鬼般从车站的阴影之地冲刺而出,最后一个急刹车,蹄子底儿冒着青烟,哈喇子黏在被飘无情扔出去的血淋淋的耳朵上,又黄又钝的牙齿叼起那块肉……
“我的耳朵……”
李拜天无力地申诉……
破狗甩了他个白眼,欢快地摇着尾巴转身逃了。
我草泥马的,别以为俺不会四脚并用,丫劳资奔开完爆你!
李拜天一甩膀子,就要冲着那破狗来场速度与激情,却被飘无情截住。
飘你这样做不对呀,你不能因为主人比你帅就残害主人啊。
“啧啧,”
飘盯着手机上的秒表计时器,失望地摇摇头:“主人的反应依然很迟钝,没有丝毫进步啊。”
你……你妹,都这个时候了还测什么反应速度?洒家要真的没了耳朵,估计十年八年都不会反应过来。
李拜天失了魂似的,失神地望着流浪狗消失的背影,浑身颤抖,口中呢喃着:“劳资的耳朵……”
他已经快速地想到如何去找残联机构申请残疾人保障金,最好还能在基金会和好心人的帮助下,成功安装一副假耳朵,以后如何蒙骗过爸妈和老婆,床上运动的时候应该以何种姿势才能更真切地听清楚……
“在这里。”
飘说,打断李拜天的遐想。
哎?
说着,飘扒拉了下李拜天的左脸,不知怎么回事,一个东西就跟孙悟空出生似的,那么唐突地就蹦跳出来了,啥东西?
摸摸看,像只耳朵,照照镜子,丫虽然带着血,但没有任何伤痕,这正是他李拜天真正的耳朵啊!
“难道我有肌肉快速再生、自我修复的超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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