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没交稿子。”
哎?要不要这么残忍?
“还差一点,”飘飘对他的表情还不满意:“想想你上个月也没交稿子,上上个月交了稿子本以为会领到稿费,结果编辑以你偏离了大纲为由让你重新修改。”
这事还真发生过,直到现在想起来,都叫李拜天的思绪格外沉重。
“主人,再想想,”飘飘继续煽风点火:“你准备下个月一定要交齐稿子,结果网站破产了。”
“噗!”李拜天心脏剧痛,丫,飘飘,你要不要这么狠心?
就在他最心痛的片刻,飘飘准确抓住时机,来了个抢拍。
“怎么样?”李拜天好奇极了,蹦过来就要看,被飘飘伸手无情地阻挡了回去。
“主人,保持状态。”
什么?还要保持?
李拜天不安地看看身后那群不时朝他们瞥来一眼的极不友好的“亲戚”们,赶紧劝小键盘:“飘,咱们快点了事得了,人家还在悲伤中呢,咱这样,不好。”
“再来一张你和亲戚交谈的。”飘飘决定。
握草,不要。
“快去。”飘飘催他。
真的有那个必要吗?李拜天挠着头,急得恨不得把头发都拔了,但这些头发是飘飘好不容易下了血本买来的真发,拔了怪可惜的。算了,硬着头皮上吧!
脚下无比沉重,李拜天几乎是靠着强大的意志才一步步地挪到那群悲伤欲绝的亲戚们身边,他抬起的手在颤抖,因为紧张,害怕被揍,头上汗如雨下。
一只肩膀就这样被他惊扰了。
肩膀的主人转过脸来,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一看就是从小斗牛长大的,就在李拜天看到他真面容的那刻,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男子正悲伤着呢,说话瓮声瓮气,很强横:“怎么了?”
李拜天咕噜声咽了口唾沫。
“同志,那里面是……家人?”他能想到的台词只有这么多了,飘飘快拍照啊。
对方点点头,神情更悲痛了:“是我最亲的爸爸。”
可怜的孩纸哟,李拜天真不想打扰他。
“怎么没的?”
没的……
的……
孩纸的眼睛立刻睁大了,脸上的横肉也颤了起来,眼看大事不妙,李拜天赶紧凭着自己善良的本性克服了想逃跑的本性,安慰他:“不不,我说错了,我其实是想说,节哀顺变。”
妈蛋啊,不是这个意思啊,为什么偏偏要说这种丧气话呢?
孩纸更气了,张开手就要朝李拜天领口上抓来:“你说什么?你就这么盼着他死,对吧?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我爸在北京的那个小三,不对,是海南的!”
握草,这位爸爸厉害啊!
“飘啊,快拍照!”李拜天心喊一声,身子一蹲,夺过那双肉手,一扭身子拔腿就跑。
拔就拔吧,他还偏偏照顾到飘飘,拉上小键盘一起跑。
一起就一起吧,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急救室的双扇门就在此刻打开,一位身着淡蓝色手术服的医生表情沉重地走了出来。
沉重就沉重吧,偏偏飘飘回了次头,看见了!
就在家属们都围向医生的瞬间,飘飘突然一个反手推,李拜天都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刚才还抓握着飘飘的那只手已经彻底滑脱,不仅如此,他的领口还被飘飘揪着,就跟一个垃圾包似的,屁股着地地摩擦着往家属们那堆里扔去。
哎呀握草,这是要干啥?飘飘你又不是没听着刚才洒家说了啥傻话闯了多大的祸,是不是你诚心要让那位孩纸剁了洒家啊?
临到家属外围了,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加到了他的身上,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李拜天的肉体就在尖叫中冲破家属们的围堵,在地板上一个顺滑的飙车,成功飚到医生脚下,为了避免脑袋装上门,再加上本能反应,李拜天伸手第一件事就是抱着医生的裤腿哭着喊娘啊!
飘飘在懵逼的人群外表情严肃,相机黑洞洞的镜头对准了他。
咔嚓!
好吧,这一定是最苦涩的一张“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爸爸,你要多少钱都可以,我来生给你当牛做马也可以”系列的照片。
“飘,我恨你!”
捂着头上被孩纸揍起来的那颗鼓包,李拜天委屈万分地埋怨。
“一切都是为了钱啊,主人。”飘飘安慰他,顺便把他的手放在胸前:“来,摸摸,摸摸就好了。”
摸你妹啊,这是洒家自己的胸好不?不对,这是洒家自己的防·爆·乳胶气球好不?摸了管屁用啊!
不对,还真的管用。
白天按照规矩发了些姜输赢和爸妈游玩的说说,照片,到了晚上,突然一个时间点上,说说和照片全部停止发布,姜输赢的微信一下子处于冰冷无人气的状态。
起初,那些客户们并没有意识到不正常,他们会私信窗口,问一句玩得怎么样,休息了吗,多喝水之类的,但是姜输赢并没有回复他们。
有些敏感的客户开始担心:没事吧?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伯父伯母也累了……
但姜输赢也不回复他们。当时李拜天正在泡脚丫子呢。
“额,你说,这些人还真有趣,怎么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关心呢?”他自言自语,飘飘则在整理着他们白天拍到的照片,哪里该修饰,哪里该消除,小键盘做得很认真。
彼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突然,一张爆炸性的照片投进了被焦躁不安的情绪充斥着的朋友圈,李拜天的医院系列照片陆续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