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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言真坐在床上一动不敢动,视线透过大红盖头底部看到大红喜袍的男人站立在她面前,心陡然一阵紧张。
眼前倏地一亮,盖头被挑起,只见一名修长挺拔的俊秀男子面含微笑站在身前,望着她的眼神都是温柔的,陶言真在这种目光注视下脸微微泛红,连忙低下头。
新娘子妆容要浓,陶言真虽然争取了,但是依然画了个浓妆,将她原就娇艳的面颊画得极其艳丽,在她自己眼中这样的妆看着像是女妖精,但在在场的人眼中则是各种惊艳,包括新郎官段如谨。
“新娘子真美,与新郎官简直男才女貌,天生一对。”
喜娘笑着说吉祥话。
“累不累?”
段如谨开口问道。
陶言真知道这是在问她,虽然她累得要死,极其想趴床上睡一觉,但知此时不是说真话的时候,依旧低垂着头微微摇头:“不累。”
“一会儿你先吃些点心,若是累了就躺下先休息。”
段如谨很体贴,成过一次亲,他比头一回拜堂的毛头小子有经验多了。
“嗯。”
陶言真乖乖地点头,一副很听话的样子。
喜娘没让他们一直说话,让段如谨坐在陶言真身边,往他们身后的床上洒了些花生、枣子、莲子等物,随后便拿着小剪子将两个新人的头发各剪下一小点,两束头发缠在一起郑重放好。
陶言真知道这是结发为夫妻的意思,感觉着身边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热度,心头微微有些异样,这个男人已经是自己丈夫了,是世上最亲密的人,只是不知这个最亲密的人以后除了她外还有没有其他“亲密的人”
?
虽知大婚之夜就有这想法很煞风景,但陶言真就是忍不住胡思乱想,俗话说得好,越是好看的男人越靠不住,这段如谨何止是长得好看,其它硬件条件都好,所以他应该是最不容易令妻子有安全感的那一个。
段如谨看着小妻子一反常态,开始走斯文腼腆路线,黑眸染笑,接过喜娘端来的两个酒杯,将一杯递给陶言真。
陶言真接过酒杯,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与段如谨交替胳膊喝了交杯酒。
如此算是礼成,喜娘带着丫环们出去了,屋内暂时只有新郎新娘两人。
只剩两人时,陶言真身体蓦地放松,轻呼一口气:“头好沉,请问我可以将戴的东西都摘了吗?”
这样才正常,段如谨眼睛牢牢锁定“原型毕露”
的陶言真,点头轻笑:“可以,为夫来帮你摘。”
“为夫”
两个字听着感觉相当肉麻,陶言真在心底鄙夷了一下很快便适应新身份的段如谨,抬手要摘头上的首饰时手不小心碰到了一只很大很男性化的手。
下意识想要缩回来,结果对方反应更快,瞬间,柔夷便被泛着温热的大手握住。
“放手。”
陶言真抽了抽手没成功,嗔了段如谨一眼。
段如谨攥着陶言真的手把玩了一番,捏了捏她手掌心,随后不舍地放开,转去帮陶言真摘头上的重物。
几乎是刚摘完,外头就传来下人通报声:“爷,外头等您入席呢。”
新郎官新婚当日是要陪客人吃酒的,段如谨闻言看了身侧陶言真一眼,轻轻揽住佳人垂首在她桃腮上留下一吻再次嘱咐道:“我先出去,一会儿你先吃点东西,若晚了我还没回来你就先睡。”
“好的,你少喝点酒。”
陶言真摸了摸被亲的地方不太自在地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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