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故而,人们又想起了最初的联络方式,也就是书信这种方式了,于是,才有了沈心洁手中的几封书信,握在那里,手哆哆嗦嗦。
“这是什么?”杜青明知故问。
“这是二十年前的同寝室女生写给我的,我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称我为舍友,但是,这些书信上地址,有她们如今的联系方式,或许,会对你有所帮助。”
见沈心洁如此说,杜青欣喜得不知所以,一把抢过书信,开始一封一封拆开看。
第一封,是落款台北西门町的,内里写着这样几句话——
心洁:
我知道二十年之后,只有你,还留在了当年的女生宿舍101室,也只有你,才是最无辜,最与外星人没有联系,没有勾结的,当然,也不排除还有与你一样无辜的女生,只是我们没有知觉。
心洁,我很想你,也很怀念我们大学四年的美好时光。虽然我们的美好时光,在大一刚刚开始的第二个月,便开始出现裂痕,出现阴影,那个夜晚死了那么多地球人和织女座上的人,但我们依然还活着,这就是最最欣慰的事。
这些年,我时常会忏悔,若当初,我没有收到外星人的电话,短信,事情,将会是怎样一副模样?或许,我就不会有今天的忏悔,难过,忧伤,和心愧?但是,世间是没有后悔药吃的,我也不希望,自己去吃那可怜的后悔药。
心洁,若你还记得我,就给我回一回信吧。我如今在台北,一个人过得很凄惨,或许也只有一个人,凄惨地度过晚年了。我今年已经四十岁了,刚刚过了四十岁的生日,一个人过的,你说,我真的凄惨不凄惨?
这封信的落款很奇怪,既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至于是不是其它国的语言,杜青就不能肯定了,反正杜青只能够识别中文和英文,但是住在台北西门町的人,为何要用外文作落款,作自己的名字呢?
或许,她是怕被别人识别自己的身份,而隐去了姓名?可是这样,沈心洁又如何知道呢?或许是她们之前有着暗语,而自己并不知晓?
可是,当杜青抬起头,想要从沈心洁那里问出一点名堂时,对方却轻轻地摇了摇头,令杜青感到极其地费解。
“对不起,我不能说。”这一刻,沈心洁终于开口了,“落款还有地址,请您自己去循地址找吧,如果您找到了,可以调查出她的一切消息,那就是命。总而言之,念及姐妹之情,此刻我无法告之您她的姓名,和其它隐私,谢谢,再见。”
说完这句话,沈心洁转身离开,十分坚定地将寝室门关上,那一刻,杜青终于明白她意念的坚定,也下定决心,在问题还未调查清楚之前,暂且不再去打扰她。
想到还在暗室的爹地哥哥和小雪,杜青十分挂念。
但目前,去台北西门町找到沈心洁二十年前的这位同学,更是重中之重,如今,她也只有为大事舍家事,去往台北奋勇一探了。
只是有一个问题,长久盘旋在她脑海,那就是这个未署名的同学,是否就是当年的黎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