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话,如果曹盼达不到目的,她是肯定不会走的。
曹盼看了那位小郎君一眼,“阁下是?”
“在下颖川陈郡。”小郎君报了名号,曹盼道:“陈郎君所言不差,我此来确实别有用意。听闻诸位郎君甚喜赌骰,我觉得诸位想赌挺好的,所以,我也想与诸位赌一赌。”
谁想跟你赌啊,昨天跟你赌的人那是输得面子里子都没了,再跟你赌的人都是傻瓜。
偌大的屋子,没一个郎君接话,一个个跟鹌鹑似的,怕是在家对着父母也没这么乖的!
曹盼没有得到回应明显地失望,“你们不赌吗?”
“小娘子,赌骰就那样,我们决定了,从在开始,我们再也不赌了,所以小娘子快回去吧!”此时此刻,这群人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打死也不跟曹盼赌,实在是,谁也没有曹盼那本事。
“诸位若是当真不赌了,那这些骰子,还有骰盅,以及诸位还在这儿是打算等我走了再继续?”曹盼含笑地问。
“没有,没有,绝无此意,我们这就准备回去,小娘子,告退,告退。”一个接一个十分乖巧地与曹盼告辞,一会儿的功夫竟然走空了。
来看戏的曹京表示,这怎么那么聪明啊?
自此,曹盼不仅是往各处设了摇骰的场子去,就连各家的宴会都去转了一圈,凡是赌骰的人见了曹盼就跑,当然也有那么一两个二愣子不怕死的对上,结果,惨败!
面对手下败将,曹盼问道:“往后还赌骰吗?”
“不赌了,不赌了,再也不赌了!”曹盼如今依然跟人赌粮食,赌书籍,背着家长在外头赌输的人,不仅要挨骂,还被曹盼逼着摇上个三五个时辰的骰子,哪怕手都酸得动不了了,曹盼叫人拿了香放在他那手下,不摇你就等着烫手吧。
曹盼如此一闹,免不得又有人不愤了,堵了曹盼骂道:“曹娘子是何意,你能玩骰子,难道我们就不能玩了?”
“没有不让你们玩啊,我拦着不让你们玩了吗?”曹盼被人堵了质问也并没有生气,平静地反问一句。
“我们一玩小娘子就来凑局,叫我们如何还能玩!”
“难道你们玩骰子就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局面?就凭你们那点功夫,若是遇上像我这般的人,你们只有输的份。我不过是要你们一些粮食和书罢了,若是遇上要你们命的人,你们不亏?”曹盼慢条斯理地说,“况且,别忘了你们一开始玩骰的初衷。”
“你们一直都想赢我,所以家中长辈不让你们玩骰的时候,用的借口是,你们要练好摇骰,将来有一日遇上了我就能打败我。因此,你们家中的长辈才会由着你们胡闹,甚至成为世族风气。你们越发不务正业,一天到晚就拿着个骰子摇个不停,偏偏还打着为家族的名声,倒叫我落了一个不好的名声,因这摇骰是我所始。”
曹盼看向那人,“我当日在益州赌骰,因见益州百姓游离,世族却尸位素餐,我没有办法,只能用此计赢来世族们的粮食,本无意叫天下赌骰成风。因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有赌未必赢,沉溺于此,家不宁,国不安。看看你们如今的模样,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你既来问,想必与你存了一般念头的人不计其数。我也不妨直言,我不知便罢了,但为我所知,谁敢赌骰,除非曹盼身死,否则,我必与人赌得他再也不赌。”
曹盼所言,很快地传扬了出去,原本对曹盼意见挺大的世族们却一致地同意了曹盼的做法。
玩物而丧志,尤其这赌骰之风自益州而来,一发不可收拾。因着曹盼将益州搅得不得安宁,他们心里也是怕曹盼真会闹到他们这儿来,所以对于儿孙们整天抱着个骰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等各家的宴会竟然皆有赌骰之风时,他们觉得不妥了,偏偏人人都顾忌着曹盼,一时没有作声,也就成了曹盼所见的局面,处处皆是赌骰之人。
荀彧其实有跟曹操提过要杀杀这赌骰之风,曹操却是一副放任不管的态度。荀彧当日与曹盼所言,何尝不是担心曹盼与曹操一样另有想法。
但曹盼作为,荀彧是极欣慰的。
有了曹盼的放话,许都那些玩骰的人想了想自己能不能赢了曹盼,总有不信邪的觉得曹盼管天管地还管他们玩什么。
设宴之时大肆赌骰,曹盼不请自来,非逼着那人跟她赌,将人折腾得见了骰子都吐了。
风闻曹盼如此狠的人,最终,默默地将骰子跟骰盅藏了起来,曹盼趁机让曹操将禁赌写入律令,乱世用重典,总不能把大好的江山给挥霍 。
当初她是想搅和益州来着的,并不代表她想让曹操打下的这片江山被搅得不得安宁。赌,必须要禁!
曹操却看着曹盼道:“盼盼,你太慎重了,区区游戏,何以纳入律法!”
就是说,曹操并不同意曹盼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