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盼并没有明白其中的内涵,解释道:“小娘子可知,田地于百姓的意义?”
“这个问题我们先前讨论过,田地就是百姓的命,从古至今皆如是!”曹盼如此回答。
周不疑道:“无论是真是假,总会有些人来试试我们的态度,既然来了,不疑也就将人收下了。”
告示内容是诱饵,上钩了,周不疑就立刻的收了,是这意思是吧!
“人已经约好了在不疑的宅子,小娘子是否要见见?”像曹盼这样身份的人,进了城要将哪处宅子据为己有,只有她不想的,没有她要不到的,连带着周不疑也弄了一处宅子。
哪怕他是曹盼的幕僚,曹盼若是男儿身也就不计究了,谁让她是女儿家呢?该避着的也要避着点。
“见见。”并非曹盼不相信周不疑,而是她好奇周不疑究竟弄到的这五个是什么人。
当然,见到那五人,曹盼是很惊讶,很年轻,最大的绝对不超三十,皆是一身白衣儒衫,那可都是名士的打扮,其中一位,昨天见过,那副受相跟那张俊美的小脸啊,但凡见过一回,谁都忘不了。
“这是小娘子!”曹军进城一天两夜了,几乎这城中该知道谁是攻破城池的都已经知道了。
曹盼那支神箭队,谁也没法忽视。
“见过小娘子!”曹盼依然一身铠甲打扮,五人都不约而同地扫了曹盼一眼。
曹盼十分坦荡地迎对他们的打量,“诸位请坐!”
分外客气,她也往首座上去,跽坐而下,周不疑跟着居于曹盼的左侧,与那些人道:“诸位请!”
“想必元直已经跟你们说过让你们来是做什么的了?”曹盼待他们坐下了,直言而说。
“周郎君已经同我们说过,便是统计小娘子自城外的坞堡中得来的财产及田地账目统计。”五人之中,一位显得温和的人开口。
曹盼点点头,“不错,正是如此。”
“不知统计好了之后,小娘子打算如何处置这些财产田地?”一个略显得倨傲的郎君直问曹盼。
“这个答案,你们没来的时候元直已经在告示上回答了。属于此城境内的田地按城中人口摊入。”均田制,曹盼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这项改制。
虽然之前已经从周不疑的嘴里听说了此事,但是他们也是不相信,故而今天才会当着曹盼的面问的这话。
“小娘子做得了主?据在下所知,此次曹丞相派人来攻打上庸郡,小娘子并非主帅。”都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曹盼一句说人家就信了。
真要是只凭曹盼一句话就信了曹盼的人,曹盼用不用还得另说。
“你问问他!”曹盼指了坐在最末的秦无说话,秦无立刻接收了一众人的目光,他倒是不怯场。
“诸位怕是不知城外是何光景。小娘子将城外各世族的坞堡都给拆了,也包括我秦家的。”秦无慢慢悠悠的开口。
“往日依曹丞相的作为,是不会这样做的,小娘子既未得丞相之命,那位夏侯将军,想必小娘子已经处理好了。”秦无补上一句,然后冲着曹盼那么一笑,曹盼道:“我从不虚言。”
完全无视秦无自以为十分有魅力的一笑。
秦无眼中的笑意更深了,竟然还有人不为他的美色所动,难得。
“诸位不必问我凭什么做主,诸位只要将账目算好了,我就会让诸位知道,我凭什么。否则只嘴上说说,不见实行,有何意义?”
曹盼比他们还直接,说得再多都是废话,你们把账目算出来了不就知道她究竟能不能做主?
一个个面面相觑,倒是那秦无作一揖道:“不知账目何在?”
“就在隔间,秦郎君决定了?”周不疑问了秦无,秦无道:“诸位无缘得见小娘子处事果断,在下已经见识过了,所以,我相信小娘子绝对会说得出做得到。”
做事这手法跟他那一张受脸完全不一样,端是干脆利落呢。
想到昨日他用秦未与刘表的通信而引曹盼派人搜查秦未的书房,找出了被秦未关在秘室的女人。
这位的心思也不简单着呢。在你以为他为了扳倒秦未不惜一切的时候,秦未却是因另一个罪名而死于非命,那,就与他没什么干系了。
“如此,我引秦郎君过去。”相比起其他人来,周不疑显然也对这位送上门来非要帮忙算账的秦无更感兴趣。
“在下同去!”那温和之人开口,余下另外两个没有说过话的也忙道:“在下也去!”
独还剩那倨傲之人,看了曹盼一眼,终是道:“在下也去!”
作者有话要说:机会别人能给你,能不能捉住,要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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