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之皮毛!”曹盼很是谦虚地说, 墨问道:“听闻小娘子领了部曲开荒, 不知那荒地何在?水源可曾解决?”
“有些解决了,有些尚未!”曹盼答了最后一个问题, “水车运转, 总有不达之处, 不知先生能否为我解之?”
“得先瞧瞧,未见其何,不敢夸下海口。”墨问这般说着, 曹盼耸耸肩道:“如此,先生请与我一道去。这里交给你了!”
话是冲着秦无说的, 秦无点着头道:“是, 娘子!”
上前接过曹盼递过来的弓, 曹盼便请了墨问往一边去,而一众部曲齐齐地道:“恭送娘子!”
墨问一听这声音, 还有女声的?可惜都是黑衣蒙脸的,根本分不清其中究竟夹杂了多少女部在内!
“小娘子练兵不拘男女?”墨问好奇地问, 曹盼理所当然地道:“保家卫国需分男女吗?男人也罢, 女人也好, 不过都是求得国泰民安罢了, 能为天下太平尽一分力, 需要将女人排除在外吗?我也是女的!”
“如今这天下诸侯,怕是没人如曹娘子这般百无禁忌,不分男女!”墨问据实而言,曹盼道:“所以, 他们终会败在我的手上!”
哎哟,这狂妄自信的口气啊,墨问喜欢!乐呵呵地冲曹盼道:“三军未动粮食先行,这军队再厉害,若是粮草供应不上,那是要吃大亏的!”
“所以,如果你能帮我解决这个问题,我会记住你的大功!”曹盼接话极顺,墨问大笑道:“我这师弟果然是个傻的!”
明明他们说着事,突然又被骂了,跟在后头的墨瑶黑了一张脸,曹盼扬扬眉道:“他不见得!”
“无事无事,白白便宜了我,傻得好,傻得好啊!”墨问如此说着,曹盼点了点头,“希望如此!”
便是还没有看到墨问的本事,任墨问怎么说,曹盼都没有附和。
真是个理智的小娘子啊!墨问咂了咂舌,心知如果他拿不出真本事来,他的待遇就会跟墨瑶无两样,比起周不疑甚至是秦无来,那都差远了!
周不疑是帮曹盼管庶务的,上庸郡的一应政令,均由他代曹盼实行,而秦无嘛,显然是往练兵而去!
“小娘子出自丞相府,听闻丞相视如掌上明珠,原该在许都安享富贵,何以奔于前线,几经战乱?如今更是在丞相退军之后,护着这一群老弱残兵,对抗刘军之势?”墨问觉得曹盼这表现啊,要是不弄清楚曹盼想干什么,他这一颗心不定!
“先生想从我这里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呢?好权,喜势,亦或者不甘寂寞?”曹盼不答而反问,墨问道:“我看小娘子都不像。”
这笃定的语气啊,曹盼道:“不,我还真是不甘呢。我不甘心由别人掌握我的命运,不甘心一辈子只能依附着旁人而活。”
墨问一僵,没想到曹盼竟然说得如此直接。
“而如今,我在掌握自己的命运的时候,如果也可以改变他们的命运,让他们不必以性命相托亦不能保自己一个家。”曹盼这般说来,墨问一振,“谁人生来就是高高在上的呢?因为一个姓氏就注定低人一等?我不信,不信人力争上游,拼尽一切,还得不到一份温饱,一份尊重!”
她为这千千万万的百姓鸣不平,一开始哪怕她是为自己而争,但是,于战场之上,听到那千千万万的哀啼,曹盼在为自己争之时,也想为他们争一争。
墨问看着曹盼,“小娘子能做到吗?”
“我不知倾我一生能不能做到,但是我会努力,不死不弃!”曹盼肯定地告诉墨问,墨问闻之大笑!“好,好啊!”
怎么好,好什么,好在哪里,墨问没有说,曹盼也没有问。
到了一片已经开荒的地时,墨问走了一圈,与曹盼道:“开渠引水,小娘子以为如何?”
便是要将外头的水都引进来,曹盼道:“费工费时,一时不可成!”
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主意,然而一时半会怕是做不成的。曹盼并没有多少的时间。
“我们墨家是专门研制机关的,这点事,只想小娘子配合,半个月,我必将渠水引入荒地,小娘子看如何?”墨问这般说着,曹盼道:“上庸郡中,连我在内,但听先生吩咐。”
很是大方地把一切的权力都交给墨问,墨问转头对着墨瑶道:“把机器牛尽快做出来!”
墨瑶嘴角抽了抽,“没有工具,也没有材料!”
“你没听到小娘子刚刚说了什么吗?你要什么东西不会跟小娘子说吗?”口水直接喷了墨瑶一脸,墨瑶嫌弃地别过了头,赶紧的擦擦。
曹盼道:“要什么也可以跟元直说!”
可以看得出来,墨瑶悚她,悚就悚吧,反正道不同不相为谋,曹盼也没那闲功夫管墨瑶。
“先生看看看我这些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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