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访吓得小白了一点,看不出哪里不适。我虽未学过医术,甚本的一些看人的东西还是懂的。”
司马隆已经大步上前喝斥了司马承道:“在尚书令面前竟然还敢出言狡辩,你道自己是什么东西?”
说着已经一脚踢向司马承,直把人踢得直接跪下了,听着那声音曹盼知道他那膝盖一准是青了,可真是够痛的。
“那司马大人觉得,他是个什么东西?”要是照着一般人,旁人的长辈那么喝斥自家的子弟,无论如何都会顺着给个台阶,不至于让人尴尬得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搁。
然而,曹盼向来就不是一个会给人台阶下的人,更多的反而是火上浇油。
崔申听着已经别过头扯了扯嘴角,而刚刚喝了同族小辈的司马隆被曹盼那么一问,一眼转向曹盼,得,曹盼也正好看向他,那好奇的意思十分明显,就等着他回答。
司马隆是直接被曹盼那眼神给刺激到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个,尚书令,这孩子刚出仕,你念着他初犯,莫与他计较?”
“刚出仕?初犯?出仕为官,难道还要给他机会好好学着怎么做官?所谓初犯,不过是刚好叫我们看到而已,你果真确定他是初犯?”曹盼就那么问着,却把司马隆堵得半死。
“平日里没少听你们念叨什么世族公子多好,选官用人就该选自世族,这就是世族的公子?”曹盼满是嘲讽地问,直把司马隆的老脸讥得都没处搁了。
司马隆正准备开口,曹盼根本不给他机会,只道:“今日来此是为查看县衙的大牢,别的事,改日再说。”
得,直接把司马隆想要说的话都给堵住了,也是把那小小的县令的罪名给定了。
“你,引路往县牢。”曹盼随手指了一个衙役吩咐,别说曹盼身后一群人了,单单就是曹盼几句话就把他们的县令大人给吓得脸色发白的,得了曹盼的吩咐,衙役连连称是,已经在前带路。
曹盼连看都不看司马承一眼地走了,司马隆恨铁不成钢地指了小辈的头,“你啊你,不知死活。”
“叔公。”司马承朝着司马隆唤了一声,司马隆懒得看他一眼,“还不快跟上去,果真是不想当这个官了?”
他都要老老实实的跟在曹盼的身后,这么一个小县令先犯了大罪不说,这会儿还敢拖拖拉拉的,果真是活腻了?
司马承哪里还敢跪着,膝盖再痛也得爬起来跟上司马隆。
不过,邺城的大牢远非刑部大牢可比,一进去一股味道迎鼻而来。
“名册。”曹盼站在门口伸手,好不容易追上的司马承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司马隆已经提醒道:“牢狱中所有犯人的名单。”
司马承立刻冲着一旁的人喊道:“名单,快,牢狱的名单。”
这个模样,曹盼只看着司马隆,司马隆的一张脸已经不知道该往哪儿搁。偏偏众目睽睽之下,他还不能把那叫他脸都丢尽的人给打死。
憋屈啊,司马隆憋得脸都发青了,偏偏那位恍若未觉,只与曹盼道:“尚书令,下官让人去拿了,让人去拿了。”
曹盼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只是问与众人道:“诸位是何感觉?”
这话司马承听不懂,但在场的人没有不懂的,结合曹盼先时说过的话,这位的结局是定了。
司马隆此时也实在没办法再昧着良心说其他的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与曹盼作一揖,“尚书令,刑部没什么问题,其他的牢狱就不必看了吧。”
“以篇概全未免不公,既然看了刑部,从刑部往下,该看的都要看。”曹盼笑得甚是温和地说,但司马隆却感觉到毛骨悚然。
该看的都要看,也包括大理寺?
这会儿县衙里的人已经拿着曹盼要的名单送上来,司马承毫不犹豫地上前接过给曹盼奉上,“尚书令,这是县衙所有关押的犯人名单,请尚书令过目。”
曹盼却没有从他的手里接过,只一眼看向了崔申,崔申已经上前,“司马县令请交给我吧。”
原本想着殷勤点争取让曹盼能恢复点好感,没想到竟然连这么个机会都没有。
一眼瞪向崔申,甚是不喜这般争功之人。
崔申接收到这个眼神着实一顿,随之又笑了,司马家竟然出了这样的人,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但是这份笑意在看到乱七八糟不知所谓的名单时,全然敛去。
“司马县令,我记得自改官制之后,刑部颁下条文,所有案子都要登记入册,无论是何结果,都要在案典体现出来,你这一份是刑部规定每个县衙都要有的案典?”崔申拿着手中所谓的名单直问司马承,司马承半天答不上话来,司马隆的心已经完全沉落了谷底,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