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却有些不搭。”
“奴婢对这个可不精通,主子怎么吩咐咱们照做就行。”
明心微讶:“主子的盆栽花卉不是很多都是叔貂姐姐照看的么?”
“照看还不简单,照本宣科,不过是从主子这里学的皮毛。”
……
主殿与后殿之间有个小花园,在花园的一角有几株寒梅和假山、鲤鱼莲池、鹅卵石铺就的小道,夹道种了各种各样的香草,茵茵的草地上种满了云珠喜欢的玉兰树,其余的还有待云珠自己开发、布置。
后殿为怡情书室,面阔五间,明间砌了矮榻,是与亲友沏茶或怡然小憩之处,东二间布置成读书写字之所,西二间铺上了木地板,放置了云珠的各种乐器,是她抚琴歌舞之所,通殿采光极好,清阳透帘栊,和风拂软幔,软垫抱枕,书香琴音,极温馨雅致。
后殿东配殿曰益寿斋,西配殿曰乐志轩,各三间,其中两间分给素问灵枢、叔貂司绮居住,其余四间打通耳房,放置云珠的嫁妆算是做私库用。
除了这些主体殿阁,长春宫另有座房耳房厢房等,分别划为嬷嬷、太监、宫女的住处,以及小厨房、茶果房……卫浴间等,这些云珠只草草地看过就算。
原来乾西二所的总管太监常青调到养心殿做首领太监,云珠便将身边的王进保提为长春宫总管太监,冯益依旧为身边听用首领太监,叶嬷嬷尚嬷嬷提为宫中管事嬷嬷,郭嬷嬷在长春宫依旧为管事嬷嬷,图嬷嬷也同样负责长春宫小厨房。
侍墨、司绮、明心眼看到了出宫的年龄,云珠私下里也问过她们,司绮、明心想留在宫中做嬷嬷,云珠便依她们的心意,司绮依旧留长春宫负责衣料针线,而明心则过段时间与叶嬷嬷尚嬷嬷一般调回内务府负责人事方面的安排。明心聪慧伶俐,这些年在她身边历练得越发稳重细致,做这个工作是最合适的。侍墨想出宫,做为皇后身边侍候笔墨的女官,出身虽属包衣却也不愁嫁,风声才放出去没多久就有不少人打听,云珠圈了一份名单,侍墨自己挑了一位嫡妻难产死去,只留下一个两岁嫡女的四品官员。
云珠给她准备了一份嫁妆,只等婚期一到便可风光出嫁。
这样,云珠留在长春宫的嬷嬷有郭嬷嬷图嬷嬷两人,采露、采霞、采雯、含霖、含霁、含霜六人提为大宫女,由素问带着,分别负责云珠的日常生活吃食、饮茶、笔墨乐器以及往来接待、传诏等各方面事务,灵枢依旧管着云珠的私库以及宫内密谍,叔貂负责出入皇宫事务以及宫外密谍情报管理,司绮负责云珠贴身衣料针线,另从三等宫女里提了掬梅、掬兰、掬桂、掬茶、掬桃、掬莲、掬芍、掬棠八人做二等宫女做一些协理工作,她们有的是富察家旗下送进宫参加小选经过长期观察培养的包衣,有的是富察一族安在内务府里培养出来的世家包衣,有的是分到云珠底下经过郭嬷嬷和素问等人长期考验觉得合格提上来的,忠诚能干。
看了长春宫,自然要看体元殿。
永珎现在周岁不到三岁,云珠便将主殿东梢间暂时做为他的寝室,方便照看。而和敬和徽却是准备要移居到这里的。
体元殿本是太极殿(启祥宫)后殿,现改为穿堂殿,主殿为黄琉璃瓦硬山顶,面阔五间,明间前后开门,次间梢间为槛墙、支窗。西梢间自成一室,有花罩虚隔,又有门与次间相通。主殿两旁辟为通道,连通长春宫,隔着通道两侧各有厢房三间,殿后接抱厦三间,黄琉璃瓦卷棚顶,面北,与长春宫主殿相对,为戏台。
“我怎么看着还不如长春宫的左右配殿呢?”云珠喊来和敬和徽两个,问道:“你们觉得这里怎样?还是喜欢住长春宫的绥寿殿和承禧殿?”
“额娘,我觉得这里不错,屋子宽敞明亮,次间起居,梢间隔了花罩里面为寝屋,临窗也有炕,再放上一些多宝架和橱柜也不拥挤。”和敬看了看说道。
“左右三间厢房可以辟出一间给朱梅碧桃她们住,另外两间做小库房。”和徽接着道,她们的奶嬷嬷在五岁的时候便辞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同的教养嬷嬷和师傅,有教规矩的,有教女红才艺的……
“既然你们喜欢那就这么定下吧。”看在三间厢房上面,云珠摸了摸她们的头,平日里给她们的东西多了,不备小库房还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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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黄色绣银色缠枝玉兰花袖摆裙摆镶水青梅红两□宽边长袍,黑色长春绸绣银丝缠枝细花叶滚白狐边棉坎肩,如云的秀发梳成一字燕尾髻,髻上只插了支羊脂白玉雕的玉兰花长簪,耳上戴着小指头大小的莹润东珠耳坠,肌肤细嫩如珠宝莹光,浅笑盈盈。
端坐在宝座上的皇后出人意外的妆扮显得格外幽雅精致、人也愈发地清丽绝伦。
留下恭贺迁宫之喜的礼物,一出长春宫,众人的脸色纷纷沉了下来,不管是出自于皇后清逸绝伦的幽雅殊丽,还是出自于在殿内看到的皇上与两位皇子公主的亲密互动。
乌喇那拉.妮莽衣慢慢松开攥得死紧的手指,喊住高露微,“听说高妹妹爱画,姐姐那里有一幅新得的《烟雨图》,不如一起共赏?”
妹妹?不是该喊姐姐吗?
“乌喇那拉妹妹不是忙着在太后跟前尽孝吗,姐姐我可不敢打扰。”高露微在“妹妹”两字上头加了重音,搭着冬梅的手姿态优雅地自顾自走了。
“主子,乌喇那拉侧福晋是不是又想弄什么幺蛾子了?”
“不用管她,这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永远不可能在皇上面上挽回她那阴狠毒辣的印象了。”
虽然绝了跟乌喇那拉氏的合作意向,可回了金风院的高露微还是越想越不甘心,“皇上也太偏心了,册封大典她抢了先,迁宫她也赶在前面,皇上还将长春宫赐给了她!”
明着是一个长春宫,可修缮后谁不知道启祥宫也跟长春宫合到一起了。“册封礼什么时候举行都可以,但册封旨意可以先下啊,皇后在他心里是宝,难道我们就是草吗?!”
松嬷嬷连忙劝解:“主子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她可是皇后,独一份是正常的。西六宫以前一直没人住,不比东六宫还得等人搬走,时间自然不拘,再说了,长春宫是西六宫修缮得最华美的,除了皇后娘娘赐给哪位都不好。”
“我知道她是皇后,我也不是看着长春宫眼红,我就是气不过。”这种浮躁的心情在见到登上帝位的弘历后就一直平熄不下去,她隐隐知道自己又陷了下去,不断地回想当初流产的一幕,可加剧的只有心痛只有悔恨,心底那深切的渴慕却怎么也挥不去。
她就像攀援的凌宵花,钟爱强大伟岸的男人,她以为自己受过伤,看得明白,就可以从此通透淡定,进退从容……哪里知道野心就像星星之火,一点触动便成燎原之势再挡不住。
圣祖时的德妃乌雅氏也是从一包衣宫女爬起来的,最后还不是成了圣母皇太后,凭什么她高露微就不行?!她的父亲高斌是朝中重臣,手中的权势甚至要比当年的乌雅一族要大得多。
她缺的只是孩子!她要是能像孝恭仁皇后那样生那么多孩子,她还有什么可惧的?!
想到这个,高露微心中就像破了个洞一般,再多的谋算都是空的。
“皇上初登帝位,前朝后宫事务繁多,主子正该静下心看有什么可以替皇上皇后分忧的,如若皇后把权不放,主子也该趁机养好精神应付接下来的册封典礼才是,像乌喇那拉氏和金氏那样天天往慈宁宫跑,有没有感动太后娘娘奴才不知道,可看在皇上皇后眼里,却并不一定得好。”
太后自腿脚受伤就不怎么待见皇后,皇上却又与皇后夫妻情深,这其中的纠葛到最后是个什么收场谁也不敢猜,可牵扯其中的人却是在玩火,一个不慎,只会成为帝王出气的炮灰。也只有绝了帝宠又得罪了皇后的乌喇那拉氏敢下这个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