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揪住了李德意的衣领,双目中直欲喷出火来,看样子如果没有阻止,林枫说不定会把李德意给撕烂了吃掉!
其实,林枫做事情固然有些感性,可是,他却仍然在偷眼观察慕容紫凝的表情,如果慕容紫凝要阻止他,他绝对不会做接下去的动作,可是看到慕容紫凝的神情一片木然,并且还故意转过了头去,林枫知道这是她在故意纵容自己,林枫便毫不客气地,一拳打在了李德意的胖脸上!
然后,林枫啪啪地扇了李德意几巴掌!这家伙竟然任凭林枫打得胖脑袋直转,却丝毫也没有还手,只是发出一声声痛呼。看来,林枫的狐假虎威的计划,完全成功!
慕容紫凝淡淡地说道:“李所长,关于我的当事人白若冰在你们劳教所受到的虐待,我需要一个解释,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林枫听得慕容紫凝开始说话,连忙停了手,将李德意松开,仍然喘着粗气,恶狠狠地望着他。
李德意一直把林枫当作慕容紫凝的司机或者警卫员秘书之类,因此,他根本没敢还手,他当然知道自己都对白若冰做了什么,而且这些事情如果翻出来,他根本无法合理解释。
李德意颓然坐到了地上,呼吸粗重,喃喃地说道:“首长……我……我错了……我错了。”他反反复复就是这么一句,目光也呆滞起来。
慕容紫凝呼地站了起来,大大的美眸凌厉地望着李德意:“希望你跟白若冰的案子没有关系……否则的话,你将进入你的这个劳教所,成为一名犯人!”
李德意仍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茫然地望着前方,他的属下们,呆呆地望着他们的所长,许多曾经参与过迫害白若冰的狱警,此时也是心中惴惴,可不敢站出来承认。
慕容紫凝取过白若冰的相关材料,静静地看了几分钟,其实这些材料的内容,她都已经看过了,一时找不到新的疑点,便简单地总结道:“我的当事人白若冰,需要住院治疗!我以二级警监的身份保证,他不会逃跑!李德意,马上签属文件吧,我要带他去治疗。”
林枫顿时高兴起来,心中暗想:“小雪姐姐派来慕容紫凝做辩护律师,果然是对的!做起事来确实强悍啊!”他立刻打了青山县人民医院的急救电话,请求派来救护车,将白若冰送去治疗。
很快,李德意抖着手签了文件,慕容紫凝在上面签了字,将文件交给李德意,又从劳教所要了一台担架过来,把白若冰放在担架上,她与林枫两人将白若冰抬起来往外面走,李德意的属下想要过来帮忙,却都被慕容紫凝那杀人的目光给吓了回去。
白杨的眼泪一直未断,跟在担架旁边,看着身上伤痕累累的父亲,心痛如绞,低低地啜泣着。白母则是眼神空洞,悲伤到了一定程度,似乎就成了空。
林枫只好一手扶着白母,另一手抬着担架,将白若冰放到了人民医院的救护车上。
慕容紫凝给青山县警察局长打电话,让那位局长大人立刻到青山县人民医院,并把法医鉴定的相关人员带过来。那位局长大人自然是疑惑不已,直到慕容紫凝报出了她的警号,那位局长大人从公安网上查到了慕容紫凝的警衔,这才满口答应。
白若冰一直望着自己的妻女,眼中含泪,却说不出一句话。到后来法医鉴定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他的嗓子受到了伤害,发声困难。
青山县警察局长过来的时候,跟过来的还有一个身穿中山装的中年人,那就是青山县的县委书记王金山,这位青山县的土皇帝,接到警察局长关连山的报告,说是来了一位二级警监,如今就在县医院,是专门来调查白若冰的案子的……王金山立刻就坐不住了,便跟关连山一起来到县医院。
法医鉴定门诊,就在县医院的三楼,将白若冰送过去之后,慕容紫凝亮出她的警官证,要求法医门诊的人,必须如实鉴定白若冰的伤残程度,因为这是关系到很多人是否有罪的大问题。看到警官证上的信息,负责鉴定的两个法医立刻起立敬礼,连连下了保证。
王金山和关连山两人,被称为青山县的二山,两人本是同乡加同学,后来又都混上了县级高官的地位,来往更是密切,看到慕容紫凝站在法医门诊外面,王金山连忙凑了上来,陪着笑脸:“首长……这件小案子,怎么把您给惊动了?就让我们青山县组成专案组,再重新调查就好,呵呵。”
旁边的关连山,眨着一双小眼睛,观察着慕容紫凝的神色,尽管他强装镇定,可林枫还是能够看出来,他很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