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一定是在商量着造假银元,这才相信夏梦瑶的话一点儿都没错。他起身瞥了一眼络腮胡子和山羊胡,心中暗想,这样贼精的人,看来自己想花六十块钱买回自己刚刚卖出去的两枚铜钱是不可能了。不如先回家吃饱肚子,慢慢再说……中午回到家中,正好嫂子在家里做饭,看到司跃辉神采飞扬的样子,就问:“小辉,你今天上午干啥去了?要是在家里闲着没事,就去服装店给我帮忙。”司跃辉说:“嫂子,我发现,从我们镇去城铁那段,打车的人不少,我计划买辆黑车,跑客运。每天挣上百十块钱不成问题。”嫂子苦笑了一下,说道:“你真是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买辆车连牌照带手续下来,少说也得十万元,我可告诉你,我和你哥哥攒的那俩钱,还留着给小英上大学呢。”司跃辉笑道:“嫂子,看你说的,我能花你们的钱吗?这事,我自己想办法。”吃了午饭,司跃辉又去了一趟图书馆,买了两本关于古币的书籍,对照书上的图片,把铜钱拿出来一一对照了一番,心中基本有数了。第二天,他带着那三百来个铜钱,给夏梦瑶打了电话,联系好之后,坐公交车来到北大,直奔夏梦瑶导师王教授的家中。没想到,夏梦瑶正在学校门口等着他,一见司跃辉,夏梦瑶就兴高采烈地说:“小司师傅,真是对不起,说起来我也是孤陋寡闻,我上次没给你说清楚那枚祺祥铜钱的事。昨天回来之后问了我老师,提到你那枚铜钱,请教了导师关于‘祺祥’这个年号的事。导师说这是清代一个没有使用成的年号,祺祥通宝是古币中的极品。导师还告诉我,最近的一次拍卖会上,出现了一枚祺祥通宝,被拍到八十万元。”夏梦瑶的表情十分认真,一听八十万,司跃辉差点晕倒,八十万?这么多钱呢,他懊恼地带着哭腔说:“真糟糕,就那么一枚,结果卖给山羊胡子了。哎!八十万啊,从我的手里溜走了……”夏梦瑶也叹了口气说:“小司师傅,你先别急,我想公园那个山羊胡未必知道祺祥通宝的价值。他只是觉得稀罕罢了,你拿这枚贞观十骥去换祺祥通宝,切记,不要着急,山羊胡子是半个行家,贞观十骥价钱目录上有,他可能愿意跟你换。”司跃辉心中一喜,可是又皱眉说:“夏老师,昨天我把贞观十骥已经卖给你了,怎么好意思再要回来?”夏梦瑶将那枚铜钱交到司跃辉手中,然后说:“现在先不说这些了,保住你的祺祥通宝要紧。事不宜迟,快,咱们现在就去,别让山羊胡子将那枚铜钱卖掉了。”司跃辉不敢耽搁,心中暗自称赞夏梦瑶的高风亮节,急忙领着夏梦瑶直奔紫玉公园,半小时后,二人来到公园,山羊胡子果然还在,他是这里的长摊。此时,正跟几位顾客介绍着自己的宝贝。“他在哪里。”一开始,司跃辉还唯恐山羊胡子不出摊,今天就白跑一趟了。两人来到山羊胡的地摊前。山羊胡子好像不认识他了,其实,司跃辉也心知肚明,这种人精得很,那么多古币都能记得,自己的模样刚刚一天,他怎么会忘记?也不废话,跃辉掏出这枚贞观十骥递给他,山羊胡一见,眼睛就亮了,问:“小伙子,你的铜钱要卖吗?”司跃辉说:“老先生,我昨天卖给你两枚铜钱,我打算跟你换一下。换那个祺祥通宝。”一听司跃辉要换祺祥通宝,山羊胡心中暗自盘算,昨天自己收了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古钱,本以为会值不少钱,可是问了好几个同行,都不认识,刚刚心灰意冷,想不到这个小子居然又返回来,想赎回去,正好敲诈他俩钱。于是,山羊胡故作平淡,说:“小伙子,你岁数也不小了,两个破铜钱,换来换去有什么意思?是不是成心跟我开玩笑?”司跃辉呵呵一笑,在路上,夏梦瑶早就帮他想好了借口,于是说:“老先生,是这样的,我要给我爹迁坟,风水先生说要在坟里押一个铜钱。我把家里的铜钱挨个给风水先生报了一遍,风水先生说祺祥通宝几个字听着吉祥,而且还能保佑后辈升官发财。”“还有这事?”山羊胡听完半信半疑地说:“铜钱能辟邪,这事我倒是听说过,不过你说的祺祥通宝能通财,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呢!”嘴里说着,手里拿着贞观十骥把玩着不舍得放,他思索了好半天,最终还是同意了。“小伙子,看在你一片孝心的情份上,我跟你换了。”山羊胡那枚祺祥通宝果然还没有找到买家,就拿出来给了司跃辉,司跃辉把祺祥通宝递给夏梦瑶,夏梦瑶用放大镜看了看,是真的。于是对他点了点头,两人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