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一事无成的懦夫,怎么可能有机会做成事?从头到尾都是有人在牵线,你最多只是一个木偶罢了。不然就凭你,也有资格给风吟做手术?走手术的时候,又能有机会另外动手脚?甚至你提起勇气向风吟下手,也是被人引导使然。”
老人闻言浑身巨震:“你,你……”
“哈,只不过这种事也只有你这种废物才会看不出来,明眼人都是一目了然的。所以若是被你这么一走了之,等人事后追查起来,顺藤摸瓜把我的领导摸出来,那可就不好看了。所以呢,就请你老老实实死在这里,把所有的责任都一个人扛下去吧。哦对了我看看你的遗书是怎么写的,必要的话我亲自来帮你改。”
黑衣人说着,放下老人一个人走到客厅桌子旁,拿起那份认认真真的遗书,一边摇头晃脑地读着,一边随手修改起来。
被放到一旁的老人只觉得如坠冰窟,寒冷无比。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你们也和风吟有仇吗?”
“哈哈,无仇无怨,那种精明灵变的家伙哪里那么容易结仇,但是呢,老头你有没有玩过点子游戏?不是经常有那种角色吗,明明设定是人畜无害,却带着一身贵重品的野怪。虽然它们和玩家无冤无仇,在野外遇到也不会主动攻过来,但你见到这种野怪,会留下不杀吗?当然不会咯,而风吟就是这样一只野怪,现在整个华夏的人都恨不得从他身上搞点珍惜掉落,就看谁下手比较快了。我家领导是个狠人,其他人最多踩风吟一脚,他是认准了命根子去踩,不出人命不罢休的。好在这种人虽然经常倒霉,但时运来了升官也快,他吃肉,我跟着喝汤,也算不错。”
“你们,你们这些家伙……”
“哈哈,觉得自己的神圣复仇被玷污了?老头儿省省吧,像你这种无能的废物,从一开始就不该惦记复仇的事……啊,不过就算你不惦记,我们也会找人让你惦记起来,像你这种头脑简单的人,操纵起来最容易了。啊好了,你的遗书我已经改好了,接下来就请你在家里服药自尽吧。自杀的药我已经给你带来了,用的是你的社保卡购买的哦,是不是很细致?”
黑衣人哈哈笑着,一步步走近绝望的老人身前。
——
风吟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已经是一周之后的事情了。
他的运气真的非常不错,家中既有上过战场的军人父亲,也有学识渊博的母亲,第一时间就判断出了风吟吐血的原因,并利用家中的资源为他做了急救,幸运地在第一时间压制住了突然复燃的火种。之后立刻将风吟送到了家附近的军医院,并动用家庭人脉找到了一位专家为风吟稳定伤势,终于保住了他的性命。
这里面有任何一个环节出错,风吟此时都凶多吉少。那个一辈子老实巴交的老技师在动手的时候,虽然只是微不足道地做了一点偏差处理,造成的结果却可能是灾难性的。
只是,某种意义上讲,就此死去,或许比醒过来还要好些。
“内脏严重受损,而且游离的能量还在不断腐蚀神经和肌肉,偏偏对于这种火种的游离能量,我们没有任何控制的方法……万幸你们处理得及时,没有让火种的能量渗入大脑,不然就算活着也是植物人。可现在这个情况,他和植物人的区别也不大了,我能保住他的性命,但也仅此而已了。”
“不,已经很感激您了,这个时候还愿意为他做手术的人……”
“还是有的,风吟他毕竟是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的军人啊,不该落得这样的下场。政客们可以得势一时,但不可能总是只手遮天……风吟的事情也没到绝望的时候,我的技术有限,可世界之大,总会有办法的。”
听着病房外面的谈话,风吟感到内心极度的空虚。
怨恨,遗憾,惆怅……太过复杂的情绪彼此抵消,就成了彻底的无。
他已经不知道该对这个世界说些什么了。从突击团长到海外特工,从海外特工到创业青年,再到最终沦落到一生躺在病床上靠仪器维生,这个变化实在太快,快到他已经难以承受。
忽然间,一股倦意涌上。
或许就此长眠,会更好一些?
正想到此处,忽然病房门开了,一个清脆爽朗的少女声音响了起来。
“风吟先生你好,我是来探病的,你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啊,华夏的技术也不怎么样嘛,这点小事都处理地毛毛糙糙。啊不好意思我应该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佐藤加奈子,来自溪灵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