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孩子的事,又转回自己身上,道:“可是红袖她们不能来陪我了,我一个人在这深宫之中,有什么意思?”
这件事,叶却也无能为力了,以红袖的性格,肯定不会再进宫的。
轻轻拍了拍宝珠的肩膀,微微叹息道:“这件事慢慢再说吧!”
小叶震自打坐下听刘宗周讲课,就一直都心绪不宁,回答问题时也接连出错。
一旁的沈玉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但却也帮不上任何忙,一是老师严厉,二来涉及叶公公,傻瓜才胡乱插言呢!
刘宗周见小皇帝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脸色不由沉了下来,手中的书本一合,然后用戒尺“啪!”地拍了下桌案。
“心不静,何以温书?不温书,如何知礼?陛下可是觉得老夫的课业过于枯燥了吗?”
小叶震吓了一跳,忙从座位上跳下来,躬身施礼道:“老师勿恼,学生万不敢不礼敬老师,只是、只是亚父要回来了”
叶要回来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倒是小皇帝如此惧怕叶,倒让刘宗周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陛下要记住一句话,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君臣纲常是天道,是万万不能违背的,陛下可以敬重叶公公,却不能怕,明白了吗?”
小叶震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没见面的时候,什么都好说,怕是见了面就不怎么想了。
刘宗周也知道皇帝年纪太小,有些话告诉他,他也不见得能明白。
看来自己该出面与叶公公好好谈谈了,这几天朝堂上也不消停,因为皇太极率军打进日本,日本大使已经多次上书,抗议叶将皇太极放到日本。
之前叶要吞并朝鲜的事,虽然还没有在朝堂上公开,私底下却已然是沸沸扬扬,现在又多了日本这档事,那些御史言官们,已经纷纷上书弹劾,虽没指名道姓,但谁都知道朝鲜和日本的事都是叶在主持,所以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很容易出大乱子的。
叶的动作太快,以至于到现在除了慈宁宫的宫女太监,还没人知道他已经回来。
小皇帝心思不在这里,这课上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刘宗周遂给小皇帝留了一些课业后,就起身离开了。
将老师到殿门外,目送老师离开,小叶震才小脸一垮,把侍候的小太监赶出去后,对沈玉道:“沈侍读,快帮朕想想办法啊!”
皇帝和叶的家事,沈玉那敢胡乱插言,只是皇帝既然问起,却也不能不说。
沉吟片刻,才道:“陛下,虽然人常说什么近君子远小人,但就臣所知,叶公公绝对是个磊落君子,他是看着您长大的,叶公公家的几位公子小姐,也是伴随陛下一同成长的,谁都知道深宫寂寞,现在她们突然走了,您让太后怎么想?让有大功于朝廷的叶公公如何想?”
“陛下,谣言止于智者,而且臣相信,编造谣言的人,都是别有用心之辈,是在欺陛下年幼啊!”
一番话语,即表达对皇帝的耿耿忠心,也巧妙地替叶和太后说了话。
小叶震属于典型的早慧,想法和行为都要比同龄孩子成熟的多,所以听完沈玉的话,就不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两个用心说话的人都不知道,此刻叶就站在屏风后,待沈玉说完这些话,叶不由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