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力让谢瞳虎口一震,宝剑差点脱手。
黄铜门栓承受了谢瞳全力的一击,仅仅是颤抖了一下,连震动的声音都没有给人一种石破天惊的感觉。
谢瞳差点萎靡在地,一种失望感油然涌上心头。他无法破去这门栓,也间接着证明,他今日是九死一生了。
身后几十名士兵的长枪已经刺了过来,谢瞳不得不转身,应付随时可能管体而入的长枪。
他提起力气,转过身,青釭剑立刻迎了上去,方才的一击,已经耗掉他接近七层的真气,他已经无力在去施展那石破天惊的一击。
长矛已经抵达身前,谢瞳挥舞着青釭剑,猛然一拨,立刻将长矛拨至一便,然而十余根长矛再度刺过来。谢瞳思虑片刻,既然不能斩断这门栓,他也要逃离,否则将会死在此处。
而他此刻内力不足,只能震住这些人,伺机离开,想到此处,他提起仅余的真气,骤然嘶吼了起来,真气由他体内倾囊而出,产生了强大的声波,以他为中心,立刻扩散出去,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势,攻击谢瞳的唐军纷纷扔掉武器,捂上耳朵。气波立刻传了出去。
这种声音气波。对付普通的士兵还可以,一旦碰见内力高强的人,丝毫不起任何作用。
攻击谢瞳的唐军,立刻被声波所震撼,纷纷立在原地不动。
而谢瞳也耗尽了他最后的一丝真气,他停下来,打算慢慢的往外走。
突然,一丝细微的声音进入他的耳朵,这声音细小到难以让人发觉,谢瞳听了却心中大喜,那是门栓发出的声音。
只听咔嚓一声,门栓当中折断,大门缓缓的打开。
原来他的全力一击并非没有效果,至少在内质上,毁掉了门栓的实质,而他的一声嘶吼,则让表面光滑的门栓从中折断,这,太过奇迹了。
连他都无法相信,这简直是有如神助。
谢瞳来不及多想,立刻拔起疲惫的步伐,朝着大门迎过去。
老赖已经不知从城墙上跌落了多少次,这一次,他组织的进攻再度被唐军抵挡下来,城头上已经没有一个兄弟们,老赖看着城头上越来越多的唐军,心底已经泄了气,今夜,他是无法攻破这坚固的皇城了。
突然,前方将士们传来一阵欢呼声,旋即纷纷扰扰的声音传入他的耳畔。
“城破了,城破了”。
老赖顺着声音的方向瞧去,只见皇城的大门正缓缓的打开。
毫无疑问的,这是谢瞳的杰作,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打开了这座看似坚固,铜墙铁壁的大门。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所有人始料未及,老赖顾不得兴奋,道“兄弟们,城破了,给我冲啊!”
言罢,他与霍紫辛首当其冲的冲了上去。
城门一破。重新唤醒了将士们的热情,胜利的天平再度倾斜,大军蜂拥着涌入城内,没有了高城天堑,唐军优势荡然无存。
谢瞳缩在城洞内,看着兄弟们入城,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战斗持续了约半个时辰,基本已经结束。
唐军不是被歼灭就是投降,仅剩唐僖宗等十余人,被困在大殿内。
谢瞳与老赖等人率兵将大殿团团围住,全军将士只等谢瞳一声令下,做最后的冲击。
胜利近在咫尺,谢瞳心情大好,改写历史,改变天下百姓的命运就在眼前。
唐僖宗看到攻城的是谢瞳,内心的恐惧完全被愤怒所取代,他不禁睁大了眼睛,道“谢瞳,你,你,造反吗?”
谢瞳晒然一笑,道“圣上,本人今日并非公报私仇,你放心,本人不会弑君的,只想让圣上退位让贤,颐养天年!来人啊,把王爷给我请上来!”
唐僖宗指着谢瞳道“退位让贤,说来说去,还不是一个意思,我堂堂帝国,净毁于你这个叛徒手中,你处心积虑的偷袭长安,还不了为了那黄巢么?想不到你居然甘愿做黄巢的走狗。”
说话间,吴王李铮已经被担架给抬了上来,他早已苏醒,石佳凝正在一旁照顾他。
谢瞳大声道“圣上,快下昭吧!由今日起,退位让贤,由吴王李铮继承大统,即可举办登基大典”。
唐僖宗气道“李铮啊李铮,你是朕的儿子啊,居然伙同钦犯谋权篡位,简直是大逆不道!将来,你怎有脸面见列祖列宗啊!”
洪珊道“圣上说这些就没有意思了,天下还是你们李家的,只不过是让你颐养天年而已,你在位这许多年,朝纲败坏,奸臣当道,还不够吗?是时候另立明君了。”
老赖道“不错,司马父子官居一品,结党营私,朝政腐败,因此才有今日黄巢的霍乱,圣上还不明白吗?快下旨吧!否者莫怪本人刀下无情。”
唐僖宗忽然哀嚎起来,声音像极了獾子,细微而刺耳,全场人都听到他的声音,他在没有一个皇帝应有的尊严。
众人都没有搭理他,待他哭嚎了一阵子,老赖道“圣上,时候不早了,该做出决定了,本人可不想背上弑君的罪名,但是圣上也不要逼我。”
唐僖宗听闻,立刻停止了哭声,道“铮儿,父皇带你不薄,你为何恩将仇报,与外人同流合污,这天下早晚不是你的么?”
石佳凝讥讽道“圣上,这么说就不对了,李铮从未被册封为储君,何来问鼎天下直说,圣上宠幸的,不是鄂妃的儿子吗?前些日子还将李铮软禁”。
唐僖宗道“朕是恨铁不成钢啊,铮儿,你不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李铮似乎被唐僖宗的语言感染了,许久道“谢将军,此事就此作罢吧!我李铮不愿手刃亲骨,这就云游四海,在也不参合皇家的事了。”
此话一出,唐僖宗喜出望外,而谢瞳等人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晓得李铮在想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