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齐风见他手持铁钉已有半个时辰,早已不耐烦起来。喝道:“怎的瞧了这许多时候,也未瞧出这钉头来历?难不成你想拖延时刻,另想脱身之计?”他二人出来这许多时日,不知凌云现下情况如何。若这孙恩这般思索下去,恐未找到正主,凌云已然不治。他心中记挂凌云安慰,这便喝了出来。
孙恩听他发喊,连连摇头道:“恕贫道愚昧,未能瞧出这铁钉来头。不过这钉头所刻纹络甚奇,若能揣测其中深意,定可知此钉出至何处。想二位也是经久江湖之人,这纹络二位可曾识得?”说完,将铁钉恭敬交于苻融。
苻融见他神色,不似推脱。从他手中接过铁钉,果见铁钉纹络与一般所用不同。但论及江湖阅历,他未及孙恩一半,又怎能猜出这纹络来历?只是瞧着钉头发直,却无半分头绪。
齐风见了,侧脸向钉头瞧去。见了那纹络,便即骂道:“你这贼道士,竟使这等手段来骗我师父。这钉头上哪是什么纹络,分明就是一个‘王’字。你是欺我师父不识字,还是有意袒护这姓王的?”说道此时,忽觉自己失言。
苻融自幼饱读兵书,如何能不识字?而自己却自小流落街头,若不是苻融指点,他当真半个字都不识。想到此处,偷眼瞧了一眼苻融。见他脸涨成紫红,想是因自己所说之言了。暗自吞了一口唾沫,唯恐师父大发雷霆,又来教训自己。
哪知苻融只是脸现尴尬之色,并不发作。他听得齐风说出一个‘王’字,这才恍然,这钉头刻得并非是图案,而是刻得文字。
也不找齐风晦气,只冷冷瞧着孙恩,问道:“孙道长,你未免欺人太甚了吧!”说完,两眼直瞪着孙恩,言语中亦是颇含怒色。想是被人戏耍,心中甚不痛快。
孙恩听了,连连摆手道:“绝非如此,贫道眼拙,实未看出这钉头上所刻是一个‘王’字。若上面刻得‘王’字,在这一带有名望的,便只有‘逐鹿教’了。”他并非有意隐瞒,只是那钉上三横直至边缘。其时各门各派均用图案以分派别,只有极少门派使用文字。
他初时接钉,便被苻融所震慑。又见那铁钉形状特意,见了这钉头,料想定然是图案,全没想到,上面竟是一个‘王’字。
此时见苻融便要发作,当即将自己所知和盘托出,再不敢有丝毫隐瞒。
苻融听他说到‘逐鹿教’,实不知这‘逐鹿教’是什么来头,便问道:“‘逐鹿教’?还得请教孙道长,这‘逐鹿教’是甚来历,堂主又是何人?”他久居秦朝,对晋朝之事极少用心。兼之他身为朝廷重臣,整日价的处理国事,哪有闲情理会这些江湖之事?
孙恩听了,一阵诧异。想这‘逐鹿教’这几年在武林中名声大振,他怎没听过?便问道:“不知‘踏雪折梅王混’二位可曾听说过,此人便是这逐鹿教的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