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榆槡见他向自己行礼,打手一挥道:“你还是如先前那般叫我吧,我听着舒服些。你这般前辈长前辈短的叫我,我二人要生气了。”
凌云知他所言不假,但也不敢在那老妇面前叫他‘老家伙’。是以只是行了一礼,便不在说话。
木榆槡得凌云相助,解了那老妇逼问之危。当下转过身来,郑重对那老妇说道:“你瞧实是便是如此,而我二人的赌约又不能不算。你就先回木青山去,三月之后,等赌约一了,我便去寻你,可好?”
那老妇也知自己错怪了木榆槡,但想到要与他分别三月,不知他又会做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来。说道:“既然是你输了,那这赌约是要遵守的。但你一个人供他趋势,我怕你应付不过来。”说完便转过身来,朝凌云望了一眼。又说道:“喂,小子,我丈夫打赌输给了你,要供你趋势三月。我怕他又闹出什么事来,咱们现在将条件换一换可好?”
凌云本在想着如何脱身而去,将自己所见告知师父。免得他老人家在下面苦等,妄自担心。此时听那老妇问自己,便说道:“前辈有何吩咐,晚辈照做就是。我又有何德何能,敢驱使二位了?”
那老妇却一摆手说道:“不成,赌约就是赌约。既然赌输了,就得愿赌服输。他说好要供你驱使三月,便供你驱使三月。若是少了一天,那也算是背信弃义之人,我老婆子第一个看不起他。只是咱们夫妻向来在一处,此刻因赌约之故要分别三日,咱俩实在有些不舍。这样吧,我二人供你驱使一个半月,这样加起来便算三个月,你看如何?”
凌云起初只以为木榆槡不拘世俗,这才干如此大胆和他说话。此时听他夫人所言,却觉他夫人小孩子脾气,与他倒有得一拼。这两人加起来的年纪少说也有一百五十岁了,而自己只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如何敢驱策他二人了。
当下脸现惶恐之色道:“哎哟,前辈说什么话呢。我都说了,那赌约是不做数的。若是二位觉得无聊,要在下陪二位说说话,解解闷倒是可以的。但若要我驱使二位,纵使借了我天大的胆子,晚辈也是不敢的。还请二位收回这句话,即刻便回去吧。”
他初时见木榆槡到来,倒觉自己此时身处险境,而木榆槡武功又高。若是能得他相助,自己定然化险为夷,逃脱此地。但此时见他夫妻二人如此,又想到断木堂那些人的手段。别因自己之故,而累得二人受了牵连。是以到得此时,便不在要木榆槡留下,而是要他二人速速离去,免得受了这池鱼之殃。
木榆槡一怔,说道:“怎么,你看不起我老头子,觉得让你驱使很丢人么?”
凌云一惊,忙道:“前辈说哪里话了,木前辈武功又高,为人又极守信誉。晚辈亲近都来不及,又怎会觉得丢脸呢?只是……只是……”他本想将自己境遇说给木榆槡听,好让二人知难而退。但想到木榆槡脾气,唯恐自己说了出来,非但不能让二人离去,反而教二人更加坚定留下了。是以话只说了一半,便住口不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