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见他去而复返,心下大喜。但听说到上茅房,心下颇有几分歉仄道:“还请前辈恕罪,我二人只是…”只是了半天,唯恐这老者不高兴,便不敢再说下去了。
那老者微微一笑道:“只是什么,我又没有真的责怪你二人了。怎么现在的年轻人都这般经不起玩笑了?”
凌云见他仍是如先前一般,这才知他是真的没生自己气。当下便说道:“我二人只是担心前辈就这样将我二人丢在半路,是以才这般焦急。谁叫…谁叫前辈上茅房,也不先招呼咱们一声了?”
他说到后半句,担心那老者听了这番言语,心生恼怒之意。是以说话声音极低,就是站在他身旁的齐风,也只模糊听了几个字去。
哪知那老者听力甚佳,这一句话还是被他听了去。只是那老者佯装不知,哈哈大笑道:“你二人放心好啦,老夫既然说过请你二人吃饭,便一定会请你二人吃饭。难道你二人瞧我,是那般不守信用之人?”
凌云微感歉仄道:“前辈教训的是,是我二人多虑了。不过听前辈先前所言,似乎前辈并不是要教导我二人因果循环之事。”
那老者本已不在对二人做期望,是以此番再与二人谈话,较之先前便轻松了许多。此时听凌云又旧事重提,提及自己让他二人入幻境的原因。当下‘哦’了一声说道:“你倒是说来听听,看是不是我本意了?”
凌云行了一礼说道:“那就恕晚辈冒昧,猜测前辈所想了。”见那老者点了点头,便说道:“前辈之所以让我二人进入幻境,其实是为了让我二人知道道的道理!”
齐风不解,问道:“凌云,你是不是想的太多,将脑袋想糊涂啦。什么知道道的道理,瞧你话都说不清楚了。我猜你定然是说知道其中道理,那你究竟知道什么道理了?”
那老者听凌云说出道这个字,心中已是欢喜无限了。是以齐风虽在一旁数落凌云,他却眼放精光瞧着凌云。凌云见他脸有喜色,知自己所料不错。不理齐风问话,又说道:“不知晚辈所言,可料中了前辈心事?”
那老者点了点头,随即脸孔一板,说道:“你少来糊弄我了,你说的道,究竟是什么道了?”
凌云不假思索,说道:“大道,人生之大道,亦是天下之大道。”
那老者一惊,又问道:“那你说说看,人生大道为何?”
凌云闭了眼,沉吟片刻,便说道:“人或穷或富,或贫或贵,都不是自己出生便能决定的。而一人活于世间,或多或少会有一个期盼。无论是升官发财,还是大富大贵,亦或是练就天下第一的武功。”
见那老者点了点头,又说道:“而这些,便如先前我二人在幻境中见着前辈的身影一般。只因我二人心中想着前辈,眼前便一直又前辈的影子。这便如世人心中的追求一般,一旦产生了,便是挥之不去,永远伴随自己左近。敢问前辈,晚辈说的,可还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