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之下,也不知苻丕究竟说的是什么。只是缓缓点了点头,便被苻丕拉着上楼去了。
到得楼上,两人从不红的脸,也破天荒头一回红了。见到如此角色佳丽,又有几人不动心了?只是旁人瞧得多了,便不会让人瞧出自己心中所想。而凌云二人又不知这些事,心跳加速之下,脸自然而然便红了。
而楼上飘出来的淡淡香味,更是让凌云二人难以控制自己。若不是又苻丕在,两人冲动之下,恐怕要上前将这女子抱在怀中了。
那女子也并不如何大方,见凌云二人上得楼来,已是向后退了几步。只是出于礼节,并没有躲开罢了。
而见了苻丕带着凌云二人上来,不等三人脚跟站稳。女子已侧过身去,含羞道:“苻将军有理,两位公子有礼!”只是不知为何,那女子行完礼之后,身子只是侧着,并不回转过身来。
纵使如此,凌云二人见了他婀娜多姿的身段,差点没气血上涌,流出两行鼻血来。
苻丕与这女子熟识,道不如何在意。与他对答之后,见凌云二人只是呆立在当场。见两人初次见面便如此失礼,又不便在女子面前数落二人。只得伸出手臂,用胳膊肘撞了二人腰间一下。
两人本瞧得入神,被苻丕如此一撞,已是回过神来。见那女子脸上半开半醉的笑容,心下慌乱之际,竟然弄得手足无措起来。
两人自小便无拘无束管了,如何受得了拘谨了。而此时见了如此美貌女子,两人自然想在她面前表现一番。如此一来,反倒弄巧成拙了。只是支支吾吾说了两句之际都听不懂的话,便算是答礼了。
还是那女子当先从含羞之中走了出来,虽见二人如此,也不如何在意。微微一笑道:“两位公子想必就是今日名动长安城的凌云公子,齐风公子了吧。小女子若云见过二位公子。”
凌云二人也不懂得称赞人,只点了点头,便说道:“有礼!”
苻丕见二人如此,白了二人一眼。凑近二人耳边道:“若情初次见面便将芳名告知你二人,难道你二人不恭维一番么?”
凌云二人如何知道这些礼节,兼之二人又不如何识字。心中就是想恭维对方一番,也是无从说起啊。但此时听了苻丕所言,却觉此事有必要。忙续道:“好名字,像太阳一样的女子,若情姑娘真会起名字。”
若情见二人犹豫了半天,才想出这么几句不是恭维的话来恭维自己。仍不住‘噗呲’笑道:“什么叫我会起名字了,这名字是我爹娘取的,那时候我话都不会说,又怎么会取名字了?”
见凌云二人一脸羞愧模样,又说道:“更何况,我名字的这个情字,并不是晴天的晴,而是情怀的情。我若是当真像太阳一样,恐怕你们早就烤焦了吧!”说完又朝凌云二人望了一眼,正好遇上了凌云二人目光。羞愧之下急忙将目光收回,不敢再瞧凌云二人了。
凌云二人见她含羞时的模样,就好像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好看。忍不住赞道:“若情姑娘笑起来真好看。”
若情听了二人所言,本还在害羞的脸,又增了几分红晕。笑道:“别人都说一个人笑的时候是最好看的。若是我笑起来都不好看,那就当真不敢出来见人了。”
凌云二人只是再瞧她样貌,哪里听得出来她这句话是自嘲了?忙道:“别别别,像若情姑娘这么好看的人就应该多出来走走。若不是苻将军带我二人前来,我二人恐怕这辈子也见不到这么漂亮的人了。”
进听雨车干的人,不是知书达理的文人墨客,便是有钱的富家巨商。若情听过无数赞赏自己容貌的话,什么花容月貌之美,闭月羞花之态。这些话在他耳中,早已听得腻了。而如此简单称赞自己的,恐怕也只有凌云二人了。
俗话说得好,女为悦己者容。凌云二人如此称赞她一番,她心中如何能不高兴了。见苻丕等人在门外站着,自己多少有些失礼。当即伸出纤纤玉手道:“听闻两位少侠不仅武功了得,为人亦是极为侠义。小女子极想听听二位的事迹,三位便请里边说话吧。”
如此美貌又知书达理之人,凌云二人就连做梦也没有想到会让自己遇上。若是自己听闻有这样好看的女子,自己恐怕早就忍不住心中好奇,去瞧她模样了。而此时有这样一个女子请自己进屋说话,又有几个人能拒绝了?
三人被引进屋去,凌云二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惊讶。对,就是惊讶。一般女子总会将屋内收拾得整整齐齐,再配上些当时的花草来点缀一番。但两人瞧见的情形,却是别有一番韵味。
只见室内装裱了无数字画,或梅或竹,或鸟或石。乍看上去,仿佛两人并不是进了若情屋中,而是到了自己熟悉的平定一般。那里也如画上的景象一般,有山有水,有鸟有兽。唯一不同的,便是寂静了几分,并没与山野时不时传来的怪叫之声。
而屋中摆着一张高不过膝的长桌,桌上并非女孩子家拿手的刺绣之类的事物,而是一堆竹简。只瞧了此处,凌云二人便觉若情定然读过不少书。
而场中正中,凌乱放着几张雪白的宣纸。只见其上沾有笔墨,只是放得太过杂乱,兼之二人不懂这些,并不知道纸上究竟画的是什么。
倒是苻丕眼见,见了桌上的字画,顿时来了兴致。忙走上前去拿起一副道:“情妹又在画什么,让为兄瞧瞧。”
不等苻丕将字画摊开,若情已抢先从他手中夺了过来。脸有桃红道:“苻将军,你又不问自取了。这幅画还没有画成,你又着什么急了。等画完了,我一定让你品评一番。”说话之际,已开始收拾起画纸来。
苻丕见她紧张模样,便知这其中一定有蹊跷。伸手一抓,已然拿住了画的一段。微笑道:“出自情妹的手笔,就是没有完成,也定然是一副大作。不妨先让我瞧瞧,看你画的是什么?”
凌云二人亦是好奇,附和道:“是啊,我们也想瞧瞧,不知道能不能让我二人看看?”